青这两天,哼哼唧唧、哎哎哟哟的样子。
白纯于心不忍,只好先给叶青做了一床厚厚的新褥子跟新被子,而剩下来的再给叶青做了个躺椅子上的垫子后,就所剩不多了,连给她与锦瑟絮两床薄被子都不够了。
午后的桑树底下,白纯与锦瑟刚刚把叶老爷侍奉在躺椅上,锦瑟就急忙乖巧的在叶老爷喝完药之后,把新沏的茶给放在手边。
白纯则是一脸冷冰冰的望着,手捧一颗不知道从院子哪里拣来的鸟蛋,正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
长吸一口气,胸前的景象也跟着起伏出完美的弧线,淡漠的眼神恨恨的再次看了一眼叶青,才冷冷道:“行,你等着。”
“嘿嘿,多谢嫂子。”可怜之人顿时眉开眼笑。
望着白纯离去后,锦瑟小丫头先是警惕的回头偷瞄了一眼白纯离去的背影,这才蹲在叶青旁边小声问道:“公子,这样真的能把它孵出来吗?”
“我也不知道啊,试试吧,要不你晚上睡觉抱着它怎么样儿?万一孵出一只小凤凰的话,开口就可以对你喊娘了。”叶青望着手心里灰绿色之间还夹杂着褐色的小鸟蛋,漫不经心的说道。
“才不要呢,锦瑟还没有嫁人,让它喊娘,岂不是让人戳脊梁骨……。”
“你是不是傻?这是鸟儿,是凤凰,又不是人,谁会……。”
“那我也不要。”锦瑟嘟着嘴,反正她不愿意晚上睡觉的时候,捧着这么一颗不大的鸟蛋。
而且这鸟蛋还是昨天跟叶青在散步时,从草丛里当石子捡起来的,本以为是快石子,谁知道捡起来后,竟然是一颗鸟蛋,于是就被叶青无聊的捧在手心。
这两日天天央求着白纯给他一些新棉花,好给这颗鸟蛋安家,但白纯都没有同意,只是不知道为何,今天看着叶青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儿,竟然破天荒的同意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白纯就面色冰冷的手拿一团新棉花走了过来,而后一脸不乐意的递给了叶青,嘴上还说道:“你要是把他孵不出来,就赔我十斤新棉花。”
小叛徒这个时候立刻跟她家小姐统一战线:“就是,昨天小姐就说了,这颗鸟蛋在咱们家发现,肯定是那鸟儿遗弃了,知道没办法孵出来,所以就遗弃了,公子您偏不信,还想着孵出来,锦瑟觉得就是浪费新棉花。”
“哎……你这个小叛徒,刚才还想着让孵出来的小鸟喊你娘,现在你家小姐一来,你就变卦了是吧?你个小墙头草,能不能立场坚定一些?”叶青瞪着眼睛讨伐着小墙头草锦瑟,而后自己慢慢悠悠的要从躺椅上起来。
身前的两女见状,无奈之下只好一左一右,把叶青从躺椅上搀扶起来,而后见叶青走到那院墙边的柴火堆旁,寻找着细细的枯枝败叶。
“要不给它放点儿桑叶吧?”
“这是鸟蛋,不是茧,还能孵出蚕吐丝不成?”叶青脸拉的老长,白了一眼出馊主意的小墙头草锦瑟。
“万一呢。”锦瑟撇着嘴,不服气的说道。
“懒得跟你掰扯。”手拿新棉花架好的窝,慢慢悠悠的在柴堆旁边寻找着合适的枯枝败叶。
“你这样子明日里还要去赴宴吗?”白纯看着走路跟木偶似的,一步一动的叶青,就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有些担忧的说道。
“去啊,为什么不去?人家第一次邀约再不去,有些不合适不是?”叶青忙活着给鸟蛋搭窝,头也没回的说道。
即然打定了主意要在南宋生存,那么自己就得该干点儿人事儿了,这两天天天呜呼哎哟着,脑子里也计划了不少接下来自己该干些什么,身边的危险都有哪些,具体来自哪些方向。
包括白纯潜在的危险、燕倾城潜在的危险,这两日叶青有着大把的时间,在白纯跟锦瑟的服侍下,坐在桑树底下的躺椅上,完完整整的思考跟决定。
白纯默不作声的望着那高大的背影,也不知道小叔子这心智是不是健全,二十来岁的人了,也没见过谁对一颗鸟蛋,像他跟锦瑟那小叛徒那么上心,现在还帮着叶青找着一些自认为合适的枯叶。
不过让白纯感到奇怪的是,受伤后的叶青,不知道为何,却是给她一种更为踏实的感觉,不像是受伤前那般,总是给自己一种,仿佛不知道何时,他就会突然消失在自己世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