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就知道了,魏国公主和之外,更在意的是我大宋如今若是对自杞、罗殿用兵,那么会不会导致金人施压于朝廷。”
“金人会阻止?”韩侂胄纳闷道。
“给足了好处便不会阻止,但怎么得到消息的,我都不知道。”叶青眼神中闪烁着玩味儿之意道。
“自是不必说,除了魏国公,怕是没有人会把这件事情泄漏给金人知道。”虽然叶青没说出口,但韩侂胄猜也能猜到,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两人聊天的同时,身后再次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叶青跟韩侂胄甚至是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如今那些在驿馆内,憋的快要疯了士卒打架回来了。
“谁赢了?”叶青看着眼眶发青、嘴角还残留着一点儿血迹的吴猎问道。
“回叶大人,自然是我们赢了,那些大理兵卒,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已经被我们打怕了。”吴猎得意洋洋的说道。
三个月的时间,非但是又让叶青跟韩侂胄表面上的关系缓和了一步,同样,也让五河军的兵卒,在看叶青的时候,不再像最初那般充满了敌意。
“多少人参与了?”韩侂胄也回头问道。
“今日小一些,咱们三十人,他们那边五十人,今日算是没过瘾。”吴猎憨笑着说道,神色之间充满了期望。
“别等赏赐了,史弥远今日没跟我们玩骰子,你家大人也没钱赏你们了,先欠着,过些日子再补。”叶青呵呵笑着说道。
前些时日,因为史弥远憋的实在受不了的关系,所以在跟大理朝廷交涉后,则是允许他们可以走出驿馆,但绝不对不允许出大理城。
也就是从那天起,大理城的街道上多了很多巡逻的兵士,在段智兴、段智廉的嘴里,这些巡逻的兵士,是因为如今跟自杞、罗殿关系紧张才派出来的。
但叶青跟韩侂胄岂能不知道,这些巡逻的兵士,恐怕是高寿贞施压的结果,之所以老在大街上,驿馆附近巡逻,不外乎就是害怕他们三个使臣逃跑。
于是从那一天开始,叶青便怂恿着吴猎等人,走出驿馆跟那些兵士起冲突,只要是跟大理兵士打架打赢了,不管是以少胜多还是以多胜少,通通有赏。
最初大宋的兵士还会被前来支援的大理兵士抓走,但随着史弥远这一次不再胳膊肘子往外拐,交涉了几次后,不论是大理还是大宋,都已经没有人拿两国之间的兵士冲突当回事儿了。
反正只要他们不跑,愿意闹事儿就让他们闹去,打架冲突也无所谓了,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所以这段时间,不论是五河军的兵士,还是皇城司的禁卒,在出了驿馆前往大理消遣时,总是会跟大理巡逻的兵士起冲突,最多的一次,两方相加已经足足超过了千人,不单是惊动了高寿贞,就是连段智兴等人也被惊动,小半个大理城差点儿因为这次冲动而暴乱。
不过这件事儿,依然是不了了之,毕竟是各执一词,为何冲突完全已经没有人说清楚,谁是谁非即便是想要追究都没办法追究了。
而也因为这些时日每天的寻衅滋事,让大理兵士总结出了经验,大宋驿馆内出来的兵卒,穿黑衣服的,年龄看起来较大的那群人最好别惹,为啥?下手是又黑又狠,别看每次都不抄家伙,但打起来咱们三个人都不一定能够打的过一个。
韩侂胄显然不像史弥远那般,猜中了叶青想要干什么,所以每次史弥远质问、训斥叶青跟他时,韩侂胄破天荒的从来不在这一事儿上跟史弥远顶嘴。
“这么说来,金国会有人来临安?”打发走了吴猎等人,韩侂胄突然想起叶青刚才说的,给足了金人好处,金人便不会插手他们难以干涉的事情。
“不错,算时间应该也快了,恐怕就是这几天,就该过淮河了。”叶青仰头算了算日子,而后说道。
“金国会派谁来?这个时候你不在临安,倒是可以让金国少一件兴师问罪的理由……。”韩侂胄突然笑了起来,打趣着叶青说道。
“少特么的来,我出使金国什么都没有干。但就是不知道,如今临安是否还在疯传武州一事儿,若是的话,怕是朝廷又得大出血了。”说道最后,叶青自己都笑出了声。
“那你必然是知道是谁出使我大宋了?”韩侂胄看叶青没有回答,只好再次问道。
“完颜璟。”叶青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