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雪花在空中翻飞着足足有一个多时辰,已经把整个草原上、山峦给沾染成了神圣的洁白,放眼望去整个世界仿佛都是白茫茫一片的圣洁。
凛冽的寒风夹杂着胡乱翻飞的雪花,山脚下那成片成片的帐篷,在西辽无疆军的守卫下,静静地矗立在天地间,任凭那寒风肆虐但却是能够巍然不动。
随着雪花的覆盖,五颜六色的帐篷如今俱是一片圣洁的白色,从而在视觉上,让人觉得仿佛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兵营。
袅袅青烟自帐篷侧面的烟囱刚刚涌出,便立刻被寒风与雪花一同裹挟着消失在天际之中。
诺大的兵营内,巡逻者踩踏出的褐色道路,如今已经是一片泥泞,不过好在,最为中央的那一座帐篷四周,倒是显得很干净利索,时不时的有无疆军的兵士从周围跑出来扫雪。
身为无疆军的中帐,比起四周的帐篷来可谓是如同一座宫殿一样,足足有上百步距离的长度,让墨小宝、钟蚕二人,心头都快要发出疑问时,这才走到了重兵把守的帐篷门口。
无疆军身为北府精锐,其番号乃是以无疆之河,也是后世的塔里木河而得名,寓意着这支万人精锐骑兵,能够向无疆之河一样无往不利。
厚厚的门帘儿重大好几十斤,为的便是能够使得帐篷不被寒风肆意的钻进去,门口的守卫看过两人的腰牌后,这才双手费力的撑开门帘的一角,让墨小宝跟钟蚕快速的闪身进去。
耳边虽响着外面凛冽寒风拍打在厚厚帐篷上的凌厉噼啪声,但温暖如春的帐篷内,瞬间让两人有种如同置身江南的感觉,脚下踩着厚厚的地毯,刚刚走了几步,就看见眼前一个白影缓缓站定。
身披一件白色皮裘的耶律月,此刻正冷冷的打量着二人,视线从上到下,而后沿着两人的脚步望向帐篷门口的方向:“今日我刚换的新地毯,说吧,打算怎么赔。”
“赔?”墨小宝跟钟蚕一愣,同时摘下头顶的羊皮帽子,而后顺着耶律月那要杀人的视线向自己身后望去,只见刚才两人所过之处,留下了极为醒目的黑色大脚印!
“我脱鞋……。”钟蚕吓了一跳,一蹦三尺高,而后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就打算脱掉靴子。
墨小宝同样是如法炮制,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便打算脱掉靴子。
“你们要是敢在我的帐篷里脱掉靴子,我就命人把你俩绑到外面的旗杆上,冻成人干!”洁白如玉的额头布满了黑线的耶律月,心脏一阵一阵的疼。
自从自己来到这山脚下后,每天帐篷里都不知道要用去多少那名贵的水粉,以此来去除这些浑身臭汗的人进来后留下的臭味!
不过几天的时间,第一批地毯已经被他们踩踏的如同抹布一样,今日好不容易刚刚换了新的地毯,自己还没有完全欣赏完,就看到了这两个货留下的刺眼黑脚印,这让一向素有洁癖的耶律月如何受得了!
“来人,带他们出去,换上靴子衣服等,再让他们进来。”耶律月再次看了一眼那两行刺眼的大脚印,美眸含着杀气的瞪了坐在地毯上的两人一眼:“把这脚印给我擦干净!”
“总不能在外面换吧,冷啊殿下。”钟蚕哀嚎着求饶。
“看在你们大人的面子上,就在门口换吧。”耶律月不满的哼了一声,继续欣赏地毯的心情自然是完全没有了,扭身便往帐篷深处走去。
如同汉人的房间一样,像耶律月如今在草原上所住帐篷,可是分成了好几重,所以在如同迷宫似的帐篷内,只有门口那一点儿地毯被墨小宝、钟蚕踩脏,倒还是在耶律月的接受范围内。
何况,她也是因为换了新地毯才跑到这最外面一重来,平日里她都是在最中央也是最为温暖,甚至还养着几株花的“房间”内活动。
一个被无疆军在门口围起来的小小隔断里,墨小宝跟钟蚕不光是要换掉脚上满是泥的靴子,就连身上的盔甲等等都被卸了下来,放在门口。
温暖如春的帐篷内,又被卸掉了盔甲与兵器,墨小宝跟钟蚕一下子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仿佛只要微微用力一蹦,就能蹿到帐篷顶端一样。
跟着一个前来接他们的西辽宫女,走进帐篷内的另外一个房间,只见耶律月坐在案几的后面正悠然自得的在沏茶,旁边不远处是一个取暖的铁炉,上面的茶壶正冒着白色的热气。
不论是叶青的建议,还是耶律月的想法儿,都没有打算跟铁木真硬碰硬,何况,叶青曾在信中提及过,无论是铁木真,还是桑昆,可是他在草原上认识的安答,所以不管叶青站在哪一面,显然都会得罪其中一个。
再者叶青也不想给耶律月找麻烦,耶律月也不想跟草原上的部落关系太过于剑拔弩张,所以不论是被耶律月推出去的屈出律,还是墨小宝跟钟蚕所率的种花家军,他们则是都有着不同的目的。
耶律月的目的很简单,以无疆军作为屈出律背后的支持者,来迫使屈出律跟草原上的部落作战,从而消耗屈出律的乃蛮部族的战力。
而墨小宝、钟蚕的目的,除了历练种花家军外,便是迫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