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席卷着枯黄的落叶,在地上摩擦出沙沙的声响,萧瑟的秋意让临安街头上的行人,也显得脚步匆匆。
李凤娘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要显摆什么,与钟晴、白纯的见面,被她刻意安排在了……杏园之内。
两女行走在杏园之内,看着其中的景物,特别是那院子里的一株株桑树,都有种仿佛回到了她们在临安、以及如今扬州府邸的错觉。
叶青喜桑树,这原本是只有白纯一个人独享的秘密,但随着扬州的府邸,也种植了很多桑树后,这个原本只有白纯独享的秘密,便被钟晴、燕倾城、柳轻烟等人皆知。
而现在看着太子妃邀请她们两人前来的杏园内,也是种满了叶青喜欢的桑树,白纯的神色便开始显得有些不对劲。
相比较于白纯来,钟晴当初第一次在与李凤娘见面后,就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但看着满园内的桑树,依旧还是芳心震动,显得不可思议跟难以置信。
“这是怎么回事儿?”白纯同样是难以置信的看着满园桑树,不由自主的看向钟晴问道。
“有人出卖色相了,这还看不出来吗?”钟晴的语气之中,难得的释放出一股醋意。
白纯蹙眉,那股正妻的气势瞬间涌现在身上,毕竟当初还曾是叶青的嫂嫂,而后才是叶青的妻子,所以那种如同长嫂似的隐隐怒气,让旁边的钟晴不由得侧目,心里头甚至开始有些担忧起远在北地的某人来。
“你……你没事儿吧?”钟晴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这种事情……你……你怎么可以任由他如此胡来,若是一旦有个……你真是……。”一向平静冷漠的白纯,头一次在钟晴跟前说话说的是如此的结巴跟生气。
“我也是不久前回到临安后才猜到的,只是因为没有其他佐证,自然是不敢随意把凭空猜测说出来。”迈过头一进院子后,钟晴继续说道:“看着园子的样子,应该是很久了,而且……那时候我人在扬州,若是论起来,该是你跟倾城没有看好才对。”
白纯顿时无语,原本还因为要见太子妃那忐忑不安的心情,此时早已经被无语跟担忧所代替。
无语是因为刚才钟晴的话语,毕竟那时候钟晴在扬州,而自己跟倾城则是在临安,所以论起来,还确实是自己跟倾城没有看好那个家伙,竟然让他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白纯一边走一边脑海里在极力的思索着当初在临安时,叶青种种不回家的情形,想来想去,都怪自己跟倾城太过于大意了。
“但愿没有作出更出格的事情来。”白纯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声。
钟晴侧目看向白纯,自然是知道白纯嘴里所谓的出格一事儿,指的是什么。
感受到钟晴那诧异、惊讶的目光,白纯猛然停下脚步,呆呆地看着钟晴,喃喃道:“你别告诉我,那白痴还干出了更为出格的事情。”
钟晴的脸颊上带着为难跟苦笑,语气有些苦涩的说道:“有一次太子妃携英国公赵扩、文安郡主见皇太后、皇后时,我恰好在场……。”
“如何?”白纯紧张的抓住钟晴手急急问道。
钟晴露出个为难的表情,想了下后还是说道:“眉宇之间总是感觉……仿佛……跟孤城、无缺有些相像,但小孩子,长得都好像差不多的。”
听到钟晴的话语,白纯瞬间变得有些恍惚,那个白痴到底给她们惹出了什么祸事来,还嫌家里不够乱吗!
原本站在高高台阶上,居高临下望着白纯跟钟晴的李凤娘,不知道为何,在看到白纯那若有深意的望向她的眼神后,竟然莫名的有些心虚,而后不自觉地便从台阶上走了下来迎接两女。
就在三女聚集在杏园,开始商议着一旦赵汝愚同意之后,接下来该如何做的时候,远在已经进入冬季的北地,某人在中军帐内不停的打着喷嚏,引得旁边的励仲方、田琳二人,不由的担忧道:“大人,会不会是因为北地过于严寒而着凉了?”
“应该不是吧。”吸了吸鼻子的叶青,继续盯着手里的地图,若无其事的说道:“打喷嚏也有可能是远在扬州的娘子想我了呢,你们没有打过喷嚏吗?”
“没有。”田琳、历仲方两人同时摇头说道。
“看来你们的婆娘对你们不关心啊,看看我打喷嚏,肯定是她们在家里惦记我了,拿纸笔来,趁着还有时间,我要修书一封,以诉相思之情。”某人还不自知的继续得瑟着说道。
淳熙十五年十一月的济州百里外,叶青率领近三万人的淮阳、高邮两军,配合东西两翼继续北上的虞允文、李三儿两人的大军,绕过邳州直指济州。
如同一个月前身处滕州时一样,此刻在到达济州百里开外后,依然是西可进开封、东可攻济南府。
因为滕州驻有守军牵制邳州的关系,所以使得如今的叶青,才能够夹在邳州跟济州两城之间而相安无事,但与此同时,也在强逼着完颜守道,不得不开始谋划着,亲自率军出济南府,前往济州一带来寻找叶青的主力大军。
如今已经跟叶青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