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曾经说过,朝堂之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史某一直在琢磨这句话,然后便发现,叶青总结的太对了,都足以成为我史弥远的座右铭了,所以……朝堂之上只有利益,没有朋友,更没有你们的书生意气。该隐忍就得隐忍,该蛰伏就得蛰伏,书生的刚强果断,收起来吧,要不然朝堂就是你的刀山火海。”
“大人所言与下官先生所言,可谓是……。”刘诏怅然叹口气,但话还是被史弥远打断。
“朱先生是真正的大有学问之人,非是你看到的那样书生意气。若是如你这般,当年他就不可能从皇城司里走出来。当初叶青关押他于皇城司,第二日一早就给他放了,若是书生意气的话,朱先生当该立刻弹劾叶青才是。可是呢?朱先生选择了灰溜溜的逃离临安,不再跟叶青硬碰硬。”史弥远的话语,让刘诏听不出来这话到底是在夸朱熹,还是在骂朱熹。
但不管怎么说,朱熹当初离开临安,确实是灰溜溜的逃走,如今看着新帝登基,叶青虽然也比从前势力更大了,但朝堂之上,叶青的敌人也就更多了起来,所以此时朱熹选择再次回临安,除了史弥远当初的邀约外,恐怕还有几分自己心里的小九九。
李凤娘慵懒的伸了伸胳膊,示意叶青拉她起来,随着叶青伸手之后,较弱无骨般的娇躯便顺势倒进了叶青的怀里,眼含春水荡漾,道:“如此说来,恰恰是朱熹利用了归正人一事儿,迫使你说的那个海州知州自杀?”
拿起一件衣服披在了李凤娘赤裸的娇躯上,如今已经天寒,这娘们再冻着了,他叶青也是于心不忍。
“海州赵秉文,也是当初失地未被收复时,朱熹信件往来的友人,只是后来随着赵秉文降我大宋后,与朱熹才交恶。”一边给李凤娘披衣,一边趁机揩油的色中饿鬼继续说道:“当然,若是追究其源头,还是魏国公史浩的身上。当初若不是他以归正人三字定义了北地遗民,大宋朝收复北地,也要比现在容易一些。”
“这人啊,终究是有些子乌虚有的所谓尊严,即便是归正人三字归位歧义,但也不影响他们乃是大宋百姓不是?”李凤娘披上衣衫拥被说道。
“话虽然如此说,但如同女子一般,不也是讲究个名分?若是归我大宋便低他人一等,那跟为金百姓有何异样?”叶青叹口气,随着明日要回扬州,如今的脑子里,已经全部都是关于北地四路、淮南东路等地乱七八糟的事情。
“赵汝愚拉拢赵恺、赵士程,史弥远暗地里为你以朱熹挖坑,你跟韩侂胄同为武将,终究是一山不容二虎,本宫真是命苦,怎么就选择了你来做本宫的靠山。“伸出修长白皙的大腿,指着叶青说道。
顺手抚摸着那紧实修长、弹性棉软的大腿,叶青笑着摇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叶青眼前既然有诸多困境,他们眼前的困境又何尝少的了?史弥远深怕被赵汝愚、韩侂胄联手算计,又深怕病入膏肓的魏国公史浩一命呜呼,赵汝愚同样是把韩诚父子把他视为傀儡,韩侂胄则同样也怕大理、自杞、罗殿无法平定。如今,朝堂之上看似安稳,不过过个一两年的时间,你这个皇后也会变的更加如履薄冰,到了那时候,朝堂之上可就是人人自危了。”
任由叶青粗糙的手掌一直在她的腿上来回抚摸,有些疑惑的侧目望向叶青,想了下后还是不确定,便道:“你是在提醒我什么吗?”
“谋定而后动,知止而有得。如今不是你清除异己的时候,稳固你自己的皇后之位,不落他人话柄于手便足矣。至于黄贵妃,即便是有我在临安,我也不能保证能够全身而退。毕竟,如今韩家势大,当该避其锋芒,隐忍一段时日,待他们露出破绽时再动作也不迟。”叶青把李凤娘的腿塞进被窝儿,而后起身伸了个懒腰,昨夜至今,自己的身体如同被掏空了一般。
李凤娘若有所思的眨动着风情的眸子,拄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叶青,想了下道:“如此说来,我倒是有些明白当年王淮的处境了,在左相位置被汤思退压制多年,但依然是在朝堂之上屹立不倒,最终才厚积薄发,成就了他在朝堂上的一个专权时期。这样来看,王淮的城府岂不是深的可怕?”
“你以为呢?要不然的话,韩侂胄跟他父亲韩诚,早就独自对付王淮了,又岂会被王淮打压了好几年才在朝堂之上真正出头?”叶青淡淡的说道。
“那岂不是说,你们三个人才能顶一个王淮?”李凤娘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如同是开窍一般,眼前仿佛一下子变的豁然开朗,以前一些似懂非懂的道理,如今想来,竟然是另外一番景象。
“所以如今才会被百姓们称之为三分朝堂。”叶青看了一眼双眼发亮,精气神儿有些不一样的李凤娘,笑着说道:“不过在旁人眼里,三分朝堂指的可是赵汝愚、韩诚父子以及史弥远。”
“明白了,本宫明白了。非是你叶青懦弱,而是你城府更深、看的更远,所以你才会选择隐忍,选择远离朝堂,便是想要以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姿态在以后再次回到朝堂!”李凤娘豁然从床上起身,原本叶青给她披在身上的衣衫,瞬间滑落到脚底,于是,一具凹凸有致的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