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掌柜的称呼又再次停下了脚步。
倒是唐婉不像叶青那般介意,看着叶青扭头再次望向掌柜时,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了今日在郡王府前,叶青殴打韩侂胄下人的景象。
深怕叶青这头虎狼,因为称呼而为难酒馆的掌柜,所以便直接认了掌柜对他们二人的称呼,在叶青反问前急忙说道:“多谢掌柜了,把你们上好的酒拿过来。”
掌柜的看着叶青微微皱眉的反问,心头一下子也变得惴惴不安,不知道到底是自己说错了话,还是态度不够恭敬,又得罪了这个年轻的朝堂官员。
不过好在,那漂亮娘子的解围,让掌柜的也不敢再看叶青,急忙扭头去后面亲自拿酒去。
“赵夫人真是好气度啊,如此倒是让叶某在掌柜的嘴里,占了你的便宜啊。”叶青在酒桌前坐下笑着说道。
“应该是妾身高攀了才是,何况以妾身的蒲柳之姿,如何入的了大人的法眼。”唐婉并不觉得尴尬,何况以她的阅历跟才情,对于这种言语之上的事情,早就能够应付自如了。
几碟中规中矩的小菜,一壶溢出浓郁香味的美酒被掌柜的亲自端了过来,放好之后便再次嘴贱道:“大人、夫人慢用,有任何需要只管招呼小的便是。”
“那就多谢了。”叶青呵呵笑着道,对面的唐婉同样是带着含蓄的笑意,谁也没有借此机会,去解释掌柜对于他们的误会。
酒馆里为数不多的几桌客人,时不时的也会偶尔望向叶青跟唐婉这边,但相比较于叶青跟唐婉的轻声谈话,其他酒客的声音,跟三婶儿酒馆里的大嗓门儿酒客比起来,则是不遑多让。
所以也使得没有几桌客人的酒馆显得颇为热闹,时不时的能够听到一些酒酣耳热的客人,大声的划拳行令,而后输者遗憾之余,也会抖着手自责着直呼大意了,或者是惹来旁人善意的一阵笑声。
“叶大人怕是很少会来这样子的酒馆喝酒吧?”唐婉率先开口问道。
“也不然,今日中午就是在这般模样儿的酒馆喝的酒。”叶青端起酒杯随和笑着说道。
两人谈话的声音只是能够让对方听见,旁边酒客的吵闹,也像是被隔绝在了两人的世界之外,一男一女便安安静静、悠悠然然的坐在角落喝酒谈话。
而此时酒馆里的几桌客人,除了划拳喝酒外,便是对昨夜里发生在东华门、嘉会门的事情议论纷纷。
显然八卦是人类的天性,不管是在哪里,不管是什么人,都有着八卦的好奇心,也或者是都对朝堂政事有着十足的兴趣。
所以当唐婉把那一张,在她跟赵士程眼里,如同催命符似的纸张递给叶青的时候,此刻酒馆里则是响起了酒客对于昨天夜里发生事情的种种“揭秘”。
在这些酒客的嘴里,仿佛他们都是昨天夜里亲眼所见一般,唾沫横飞之余,一个个俱是说的眉飞色舞、绘声绘色。
“从叶青最初回到临安时,我就料到了会有昨夜的事情发生。不过话说回来,就是我都没有想到,昨天晚上竟然动静闹的那么大,不止是动刀子了,连人命都出了好几起啊。”一个酒客一杯酒豪饮下肚,立刻扯着嗓门儿对着其他酒客高谈阔论道。
接过唐婉纸张的叶青手莫名一抖,而后在唐婉有些紧张的注视下,带着随和的笑意,望向了那一桌正在谈论昨夜事情的酒客。
“叶青是什么人?那可是一个从来不吃亏的主,从他那凶神恶煞的长相上就能够看出来,要不然的话,怎么可能落下一个不管是对自己人,还是对金人都是心狠手辣的名声来?各位,不是我赵麻子吹牛皮,我可是见过叶青好几次的,就是这一次回到临安,第二天我就正好碰见过他。当时在一大群兵士的簇拥下,一直都是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就像是回来杀人来的,当时我也猜到了,临安城怕是又要有命案发生了,果不其然,如何?昨夜里的那家茶馆儿就遭了殃,无妄之灾啊可是。”
“如今整个临安城,手下有兵的就两人,外加一个兵部,可禁军那些老弱病残就算了吧,连盘踞在大瓦子混混都不怕他们。所以不用我说,各位都能够猜到吧,昨夜里是叶青跟谁起冲突了吧?对……不错,就是韩侂胄。”
“那昨天谁赢了谁输了啊?”有好事儿的酒客开始问道。
“这还用说?”另外一位酒客显得有些不屑道:“自然是叶青输了啊,你也不想想,叶青哪能够跟韩侂胄相比?韩家在朝堂之上经营了多少年,叶青才在朝堂之上崭露头角几年的时间?韩家可谓是门阀贵胄,势力可谓是庞大的很,这么多年了,韩家在朝堂之上如同一颗百年大树。而叶青呢,说是恩荫,但太上皇时期,连番削夺之下,叶青如同寒门没什么区别,而且别忘了,当年的叶青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禁军都头,当年在我住的坊里,我就见过他巡逻过好几次。只是人不可貌相,哪能想到,这叶青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了,竟然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
几乎所有的话题,都是围绕着叶青、韩侂胄二人,自然,两人从出身到如今谁的权利大,谁的官大都被酒客们一一比较,甚至就连两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