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圣上会处置的。”
“回府?”叶青愣了下。
“是,让您立刻回府。还有,奴婢刚刚是从勤政殿过来的,告诉早朝的群臣前往大庆殿,圣上回来后会在那里见群臣,但让您回府。”青丘看着脸色越发阴沉的叶青说道。
叶青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竹叶儿,看着竹叶儿向他认真的点点头后,皱着眉头的叶青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眼下他确实也还有事情要处置。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拦截昭庆军跟遂安军的墨小宝、徐寒二人,也不知道如今跟两路大军对峙的怎么样儿,而且钱象祖人现在还没有从西南各路回来,如今临安经过昨夜风波后,墨小宝跟徐寒二人,显然也不能够继续跟两路大军对峙。
“大人放心,这里不会有事儿的。”竹叶儿看着青丘分神的机会,轻声急急说道:“皇后……皇后心里还是很在意大人您的,既然大人您已经逃过一劫,皇后便不会再与您为难了。”
提起李凤娘,叶青嘴角不由的浮现一抹苦涩,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女人,时时刻刻都不忘了借着旁人的机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落难。
可一旦事情有转机后,李凤娘则又会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样,依旧跟他保持着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
叶青甚至搞不清楚,这个女人如今对自己是恨多,还是有爱。
当年的事情让准备出阁的李凤娘深感羞辱,一个黄花大姑娘,在一个初次见面的男子跟前被迫赤身裸体,这件事情,在李凤娘的心里,留下了永恒的羞辱印记。
即便是到了如今,她李凤娘已经无法不在意那个当年羞辱过她的男人,但只要有机会,她不知为何,还是很想看到那个男人死,而不是伸手相救。
她原本以为昨夜会是机会,会是她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那个男人的机会,可最终叶青还是逃过一劫。
当青丘跑回到孤山,把叶青没死的消息告诉她时,心慌意乱始终无法入睡的李凤娘,一时之间如释重负但又五味杂陈。
她内心深处很高兴、很庆幸叶青又逃过了一劫,但她又有些遗憾,叶青为什么总能够不死,为什么还要让自己继续承受当年的羞辱,而无法雪耻!
当今圣上、皇后的圣驾在天未明时便已经启程回临安,而当日头升至头顶时,圣驾也已经缓缓有序的进入到了宫内。
竹叶儿在李凤娘望向她的第一眼,便立刻掏出了清晨叶青离去时留下的书信,递给了李凤娘。
“回皇后,群臣如今还在大庆殿恭候您跟圣上。”青丘在旁说道。
李凤娘则是不说话的打量着自己的周遭,这一路上她已经对昨夜宫里发生的事情了解的颇为清楚,也知晓昨夜里宫内的厮杀,只是局限于寿康宫跟玉津园、飞来峰等附近,宫内其余大部分地方,并未被波及到。
“他还说了什么?”李凤娘看着前方的圣上,在董贵妃的搀扶下下车,而后对旁边的竹叶儿淡淡的问道。
“回皇后,叶大人只是说……让奴婢告诉皇后您,切记不可让史弥远接近太上皇,以及请求皇后您同意,暂时把寿康宫的守卫交给……。”竹叶儿在旁重复着叶青清晨离去时的话语。
“交给他的人看守是吧?那就准了吧,这些时日,你们二人也别闲着,寿康宫内的宫女、太监,该挑的挑、该拣的拣,他以为守好寿康宫,人家史弥远就没有办法了吗?殿前司内能够被史弥远拉拢,那宫女、太监被人家拉拢难道就奇怪了吗?”雍容华贵的李凤娘高昂着头颅,这一次她帮叶青料理宫内未了事宜,竟是隐隐有种骄傲的感觉,就像……就像钟晴平日里在她面前那般得意的样子。
竹叶儿不动声色的称是,虽然她已经如此做了,但依然还要在李凤娘面前当作,是因为皇后的旨意她才被动去做这件事情。
而此时的另外一边,在叶青回府不久后,叶府门口便多了一个倩影,再次在叶府门前来回踱步,时不时快走两步到朱红色的大门前抬起手臂作势大门,可最后又是无力的放了下来,而后便继续在府门口来回溜达,等待着府门打开的那一刻。
可今日的叶府府门,就像是中了邪一般,不知道为何,如今已经是时至中午,但叶府那从她到来后就紧闭的大门,一直都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