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如此便可以知道,铁木真到底是有多么的顾忌叶青会突然从天而降。
从中午开始,铁木真与他的怯薛军,一边关注着各方斥候探来是否有关于宋人叶青的踪迹,一边则是如同狼一样躲在暗处,静静的看着契丹辽人跟金人之间的厮杀。
“命木华黎不必再搜寻叶青的踪迹,立刻率兵想办法迂回至金人侧翼,命博尔术、陈那颜立刻去驰援耶律厮布,哈萨尔继续沿着山脚下搜寻叶青的踪迹。”不知何时,已经是一身甲胄的铁木真,站在别里虎台跟那图跟前说道。
随着传令兵离去,原本神情从容不迫的铁木真,神情却是变得格外的凝重跟杀气腾腾:“所有怯薛军随朕一同生擒金国皇帝!”
说完后的铁木真率先大步走出了营帐,而外面早已经是等候依旧的怯薛军,阳光下,静静端坐在马背上的蒙古勇士,散发着无声的肃杀之意,使得整个金帐前的氛围,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木华黎的大军足够在吸引住金人的视线后,给铁木真与他的怯薛军提供掩护,从而使得从侧翼一直包抄到完颜璟跟乞石烈诸神奴所率的大军跟前。
而博尔术跟陈那颜吸引住与契丹辽人交战的金人主力,既能够救助耶律厮布,同样也可以趁着金人疲惫之际,给予致命一击。
简简单单的命令,铁木真得到了他最想要的结果,而哈萨尔沿着绵延青山的搜寻,也足以让铁木真肆无忌惮的直指完颜璟所率的大军。
而如今的叶青跟他的种花家军,在即将要走出重重大山时,便碰到了在山谷口的钟蚕与他的种花家军。
随着叶青等人到来汇合后,钟蚕便迫不及待的道:“打着呢,但有没有完颜璟暂时还不好说,斥候不敢太过于接近,而且这一片一直有蒙古人的斥候游弋。但回来禀报的斥候,并没有看到金国的王旗,所以也很有可能,完颜璟并没有亲自率军出征。”
墨小宝在旁看了一眼叶青,分析道:“如今完颜璟跟前依旧是兵强马壮,乞石烈诸神奴若是回到了大定府,对于他来说可谓是如虎添翼,所以末将也觉得,完颜璟没有必要亲自率军镇压耶律厮布吧?何况,他之前有率军打过仗吗?”
“延州那次跟大人僵持难道不算吗?”徐寒反驳着墨小宝的话道。
“那次又没有打,后来就谈和退兵了,何况那次跟这一次怎么能一样?如今面对的是他们金国的叛贼,虽然完颜璟想要在短时间内平定叛乱,但若是御驾亲征……是不是有些太看得起这些叛军了?”墨小宝说道。
“不然,这一次契丹辽人的身后还有蒙古人为他们撑腰,而且如今金人的疆域已经不剩下多少了,完颜璟这个皇帝在丢了燕云十六州,五京路又有三路陷入到战乱之中后,他这个皇帝还能算是皇帝吗?依我看,完颜璟若还想让自己像一个真正的皇帝,加上五京路又是大金国的立国之根本,所以完颜璟必然会亲征。”钟蚕赞同着徐寒说道。
“那你刚才可是推测完颜璟并没有真的御驾亲征。”墨小宝反问道。
“我只是就事论事,因为斥候真的没有看到金人的王旗,但也不代表完颜璟是刻意为之。”钟蚕耸耸肩膀,表情轻松说道。
总之,在他看来,只要有叶青在,那么如何率军打仗就完全听大人的好了,何况大人征战这么多年,也没有败过,足以使得他们心甘情愿的相信叶青的一切命令。
“有多少蒙古人的探子?是谁率领的大军在这附近游弋?”叶青没理会三人的争吵,完颜璟在不在军中,是否御驾亲征,并非非要看到王旗,只要找到乞石烈诸神奴的旗子位置,就可以证明完颜璟是否御驾亲征了:“探子可有看到乞石烈诸神奴的旌旗?”
“这些都还需要末将继续去探,不过最好的时间是在夜幕降临时,眼下若是撒出去探子太多的话,很容易就会被蒙古人发现。”钟蚕面对叶青时,神情就要显得严肃很多:“乞石烈诸神奴的旌旗倒是有发现,应该是在所有金人大军的最后,不过刚刚斥候来报,不知道战场上发生了什么情况,乞石烈诸神奴已经加速向前进发了,看样子是要驰援前方的大军。”
“那就没错了,完颜璟必然是在其中,乞石烈诸神奴虽然犯错不少,但不管如何,他依然还都是完颜璟最为信赖的将领。若是完颜璟不在其中,那么乞石烈诸神奴根本不会殿后,以他在娘子关、真定府、燕京等地的失败作为,那么跟契丹辽人之间的交战,乞石烈诸神奴应该冲在最前面才对,毕竟……他要为先前的错来负责,在完颜璟跟前赎罪。如今既然身为后援军,就足以说明,他的旌旗之下必然是有什么顾忌,才不得不作为最后的援军。所以除了完颜璟之外,便不会有任何其他解释了。”叶青眉头微皱,神情显得比较凝重,他最怕的事情就是完颜璟会御驾亲征,而后碰上铁木真这头饿狼。
而如今看来,完颜璟已经掉入到了铁木真所设下的陷阱中了,加上如今几乎所有出山入草原的山谷,都有蒙古人的探子在徘徊查探,那也就可以说明,与自己在群山中迂回穿插躲避,多走了两日路程的目的一样,铁木真实则已经在防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