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而是燕王叶青吧?圣上,难道您就没有发现,叶青与大理国使臣之间的关系有些过于要好吗?金国皇帝完颜璟,这些年来一直自诩为叶青的学生,蒙古国的大汗铁木真,口口声声称叶青是他的结义兄弟。圣上,这些对于您以及我大宋朝都是极其危险啊,臣这些年来跟叶青争斗不断,便是担忧有朝一日叶青会窃宋啊。”史弥远说的是语重心长,但听在赵扩的耳里,则是没来由的感到一阵骄傲,甚至此时的他,心里便有股冲动,很想立刻去问问叶青:这些年来,面对朝廷的重重打压与弹劾,他是怎么能够做到让金国皇帝完颜璟一直都在天下人面前,承认他是叶青的学生?又是如何做到,能够让蒙古国的大汗,口口声声说他们二人是兄弟的?
“你想要告诉朕,叶青总有一天会谋反,会要朕这把龙椅是吗?”赵扩收回心神,看着史弥远问道。
“圣上,并非是总有一天,而是就在当下,这一次叶青回来,显然就是为了夺取大宋江山而来。一旦金国跟蒙古国都与叶青在北地休兵,那么叶青在后方无所顾忌之下,他这一次南下回到临安的目的就是……司马昭之心啊。”史弥远忧心忡忡的说道。
赵扩一手抚摸着下巴,而后想了片刻后,对着史弥远无声的摇了摇头:“这些并不能说服朕,朕还想要知道更多关于叶青的秘密,不知道史相可还有?”
“圣上您的意思是?”连史弥远都没有发现,如今他跟赵扩之间的互动,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是赵扩完全掌控着主动,而他这些时日来设想的见到赵扩后,在各种陈词后赵扩的反应,却是没有一个如愿发生。
“朕的意思是……朕想知道……一些世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不知道史相可知道?”此时的赵扩显得颇为高深莫测,甚至是让史弥远感到了一阵莫名寒意:“或者是说……史相麾下的那些党羽,这些年来,可曾在你跟前说过一些什么……看似污蔑叶青声誉的事情?哪怕是风言风语。”
史弥远有些不知赵扩此用意的微微皱眉,脑海里飞快的回忆着这些年来听到的关于叶青的种种传闻,关于污蔑叶青声誉一事儿的事情……史弥远不自觉的摇了摇头,这些年来,若是说有什么风言风语能够让叶青的名誉受损,让天下人唾骂的话,无非就是他在北地的拥兵自立……。
“比如,就像是当年燕王在建康救了信王妃,而后又藏于扬州相似的事情。”赵扩继续提醒着问道。
史弥远则是茫然的摇摇头,喃喃道:“当年不管是我还是韩侂胄,都以为跳湖的就是信王妃,并没有想到叶青早已经偷偷把信王妃给带走了,而且后来……好像此事便被高宗皇帝压了下来,而没过多久后,信王便在信王府死于乱战之中。所以……叶青与信王妃之间……并没有引起……。”
看着史弥远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赵扩终于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单手扶着椅子扶手,看了一眼有些茫然的史弥远后,道:“既然如此,那么朕也就只能把史相交给燕王来处置了……。”
“圣上,臣自知有罪,臣不求圣上能够宽恕臣的罪过。但……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还请圣上多加思虑,叶青他绝非是……。”史弥远心头一震,原本他以为自己很清楚赵扩来大理寺看望自己的目的,但此刻看着起身准备离去的赵扩,史弥远都有些茫然赵扩要来大理寺看他的目的。
“不错,朕很信任燕王,也笃定燕王绝不会谋反,更不会窃宋!所以……史相想知道为什么吗?”赵扩的嘴角渐渐浮现一抹笑意,此刻看在史弥远的眼中,就如同是叶青站在他的跟前一般。
“为……为什么?”史弥远茫然问道。
赵扩制止了要跟着他一同靠近史弥远跟前的贾涉,而后独自一人走到史弥远跟前,微微俯身至史弥远的耳旁,轻声的说了一句话后,只见史弥远的神色瞬间大变,脑海里轰的一声如同晴天霹雳。
“这……这……这怎么可能?这……这不是真的!”史弥远的脸色煞白,看着说完后微笑着直起身子的赵扩,难以置信的摇着头,但眼前赵扩的笑容却是显得那么的有说服力,甚至是让史弥远在恍惚中以为,其实一直坐在对面跟他谈话的并非是赵扩,而是叶青本人!
而此时的赵扩,像是终于放下了所有心事一般,整个人看起来比刚才还要显得轻松,显然,信王府一事儿后,特别是自德寿宫归来后,他最为担忧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毕竟,若是连在朝堂之上手眼通天的史弥远都不清楚的话,那么他赵扩……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走出房间的赵扩,看着头顶上空的蓝天白云,耳边时不时传来远处丛林的鸟语之声,深深吸口气后淡淡道:“史弥远之事儿就不必惊动燕王了,贾涉,这里交给你了,处理的干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