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宗皇帝赵构去世之后,在到底应该厚葬还是薄葬一事儿上,朝廷便一直争执不下,而最终并没有几人知晓,到底是选择了厚葬还是薄葬。
太上皇在皇宫驾崩,薄葬厚葬也因此再次在朝堂之上争执不下,让群臣因而争吵的面红耳赤。
宋廷皇陵建于绍兴上皇山,原本只是权宜之计,高宗皇帝赵构停柩待葬长达两年的时间,原本其义乃是:愤激三军之心,不绝中原之望。并打算有朝一日归葬于开封府。
特别是随着叶青在北地势如破竹的收复不少失地,同样也让朝廷在此一事儿上看到了希望,但最终,高宗皇帝还是被葬在了绍兴皇陵。
究其原因叶青并不知晓到底是因为什么,就像这一次太上皇赵昚的安葬一样,他也并不知道是暂以薄葬安置,待宋廷收复中原后再厚葬于开封府,还是有着更多其他原因,已经打算在此作为永久的陵寝。
绍兴皇陵对于两位皇帝的安葬,释放出来的消息也如同烟雾弹一样,民间流传最广的自是薄葬,如此也就意味着朝廷收复北地之雄心犹在。
但在叶青看来,朝廷之所以任由这样的消息流传,恐怕更多的用意是为了辟谣,是为了皇陵有朝一日不被盗掘,至于到底是厚葬还是薄葬,对于如今依旧财大气粗的宋廷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从绍熙五年七月八日至如今七月二十七日,叶青只在太上皇驾崩当日去了一次皇宫,而后因为一份太上皇驾崩前一份神秘的遗旨,便像是被软禁在了府邸内一样。
即便如今整个临安城,已经从太上皇一事儿中走了出来,即便是整个朝堂也已经恢复如常,但叶府的大门这段时日来,一直都是紧闭不开。
庆王赵恺、崇国公赵师淳,也因为太上皇赵昚一事儿赶回到了临安,但到如今,他们同样也没有见过叶青一面。
朝会如常,庆王赵恺、崇国公赵师淳因在北地的身份,自然而然的也得到了进入朝堂的机会,二人明显能够感觉到,如今朝堂众官员看他们二人的眼神,比当年则是要多了几分真正的敬重。
而不是像当初那般,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众官员对他们二人的敷衍,以及看在他们宗室身份上的应付之情。
如今的官员,看他们的眼神确确实实发生了很大的转变,几乎在朝堂之上说的每一句话,每个官员都会静静地聆听。
二人不清楚,众官员对他们态度的转变,到底是源自于他们在北地的差遣,还是因为……太上皇的逝世,让他们两个宗室,从而真正走进了众官员的视野之内。
留正几次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看着庆王赵恺跟崇国公赵师淳,与史弥远一同走出了大殿,而后轻轻叹息一声,回头望了望身后的朝堂,才缓缓向外走去。
在谢深甫、谢渠伯还被关押在大理寺大牢内的这个时期,朝堂之上的留正就如同一个孤家寡人一般,永远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那里,而其余官员,大部分都是围绕在史弥远的身边。
叶府大门紧闭,朝堂之上史弥远一家独大,留正这个宋廷如今的丞相,却是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他当然能够感觉到,接下来史弥远必然将会在朝堂之上有一番大动作,而不出意外的话,左相之差遣必然将被史弥远把持,而到时候自己这个右相……恐怕就真的成了摆设了。
从后宫出来的李立方,看着留正一个人有些落寞的背影,走在六部桥上,急忙快走两步喊住了颇为孤独的留正。
“留大人留步,下官有事儿想要请教留大人。”李立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甚至是眉目之间隐隐有种意气风发的感觉。
“李尚书?”留正愣了一下,这个时候他想不到还有人愿意接近他这个快要毫无权势的右相。
“留大人可方便?”李立方温和笑道:“下官一直想要跟留大人一叙,但奈何最近这些时日事情太多,下官也不敢贸然打扰留大人,而如今朝堂之上也已经恢复如常,不知大人可愿赏脸,与下官小酌几杯?”
留正先是愣了一下,即便是在太上皇未去世之前,他跟李立方也不过是在朝堂之上相互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的交情而已,并没有过什么密切的交往,所以此刻李立方主动邀他,还是让他的内心有些感到吃惊。
“李大人可是有何事需留某……?”留正试探着问道。
“留大人,这里并非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就由下官在一品楼做东,请大人小酌两杯,再谈些……留大人或许感兴趣的事情如何?”李立方没两句话,就直接把自己的目的给暴露了出来。
留正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心里头盘算着李立方主动邀约自己的目的,随后豁然一笑道:“恭敬不如从命,李尚书请。”
看着留正思索片刻,便立刻答应了下来,李立方笑着赞了句留大人真是爽快,而后便与留正向着丽正门的方向走去。
而此时早已经走出丽正门,邀庆王赵恺、崇国公赵师淳上了他那宽大奢华的马车的史弥远,则是选择了在自己的府里为庆王跟崇国公二人接风洗尘。
“史某实不相瞒,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