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笑容。
他看出来了，这股剑芒，是一个人的传承。
这是一个绝世高手的全部能量，以及这个高手的绝世剑意。
他要把这些，留给能够看得懂他，明白他的人。
“可惜啊，这剑意，并不是我的。”
看着那些剑芒，方恒并没有走过去，再次说了句。
嗡！
白色的剑芒一震，一股急躁，不解，甚至愤怒的气息开始传出。
“你这剑意，太过极端，因为剑是这个世界所创造的，所以在面对这个世界的时候，这剑就斩杀不下去，所以你要脱离于世界，脱离于一切规则，走向没有规则的虚无，为的，就是能毫无顾忌的斩杀一切。”
“这在某些意义上，已经不是剑了，是魔。”
轰！
洞府内的剑芒突然一震，暴躁的气息涌现，整个洞府都出现了无数的裂痕。
方恒却是没有变色，他知道，这是剑意在愤怒。
“剑意，是一个人的东西，我有我的剑意，我的剑意是世界之剑，是守护，是自强，而你，是魔剑，虽然我道出了你的本源，你也想依附与我，可实际上，你是会改变我的。”
“我若得了你这魔道剑意，就必须舍了我这世界剑意，而且，从今以后我也会变得漠视一切，对世界万物毫不留情，这还有什么意思？”
话语落地，洞中的剑意沉默了。
片刻后，这剑意的白芒化为了一道白色的人形，无面无目，却传递出了一道话音。
“我的剑意很强大，你若得了炼化，突破真武，简单无比，甚至真武之上，也不算太难。”
“可那终究是你的。”
方恒笑了笑，他知道这是那高手的残余意志在说话。
“你的我的，又有什么区别？只要能强大，不就好了？从你的剑中，我也看到了你的过往，你不是也说过，你要成魔就成魔，你要成佛就成佛么？”
“对。”
方恒点头，“我的确说过这话，但是这取决于我，我对这世界无爱亦无憎，善我者我善之，杀我者我杀之，魔还是佛，对我来说无甚区别，我只是随着世间境遇而变，跟着我的本心行走，你的剑意却不是这样，你不是为了游离于虚空之中所以才脱离世界，你是为了斩杀一切所以才脱离世界，你有你的思考，这是你的自由，但同样的，我也有我的自由。”
听到了这话，人影再次沉默。
“我这剑意留存在这已有千年，千年以来，无数天才都来过这里，却都无法理解我，这让我很失望，没想到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理解我的人，却有自己的剑道。”
“你错了，你把剑意和力量留在这里，让别人来悟，这本来就是不可能的，能够理解你的，是只有明白自己到底想干什么的存在，只有这种人能够彻底的看清你，除此之外，一切所谓的天才，他们连自己想干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理解你的剑意呢？”
“理解我的人，都是拥有自我理念的人，既然如此，他们又岂会接受我的剑意，转变成我的性格？”光影叹息了一声，“呵呵，看来我是真错了。”
“错了也无所谓，因为你这剑意和能量，我还是要的。”
看着光影，方恒手掌一招，真武剑就回到了他的手里。
“哦？”
光影似乎有些意外，片刻后就点了点脑袋，似乎明白了什么，“你要我的剑意，也要我的能量，但是你想要我的剑意和能量都是臣服在你的剑意之下，而不是取代你，对么？”
“对。”方恒笑了笑，“你是虚无之剑，可斩杀一切，我若得了你的剑意，进步会更大，但是，这要在我的掌控之下，为此，我要斩掉你不服从的部分。”
嗡！
白色的光华从光影的手中出现，极快的就形成了一柄白色之剑。
“正合我意，你若能把我的意志斩杀干净，证明我的剑意已经败于你手，既如此，我这能量和剑意就是臣服你，又如何呢？毕竟这个世界，是强者为王的世界。”
“那就没必要多说了。”
方恒笑了笑，“杀！”
嗖！
话语之间，方恒的身影就如同闪电，刹那就到了这光影之旁，手中真武剑散发着五色光华，当场落下！
轰隆隆！
这一剑，如世界之动，威能磅礴，蕴含无穷山川湖海，浩瀚无比，光影在这剑下，好似尘埃蚂蚁，不值一提。
“好剑。”
看着方恒一剑向着自己劈杀过来，光影赞叹一声，“可惜，比不上我。”
话语之间，光影手掌一挥，光剑向着真武剑斩杀过去。
唰！
毫无声息，光影之剑划过了方恒手中的真武剑，两剑没有实质的对撞，却偏偏让方恒的眼神一痛。
在这光影之剑下，他真武剑上的五色光华，虚弱了不少。
“山川湖海又如何？一剑就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