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为其复仇的事情。
那为守城人若不是为了那一桩灭门惨案,并没有任何出手的理由,毕竟那位登楼修士在那之后,便从未做过任何一桩恶事。
只是要说那位守城人真要是为那桩事而出手,那么又觉得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一位境界达到了如此的修士,真的还会在意这个?
没有人说得清,就像是没人知道这位守城人的性命和姓名一样。
……
……
太平城城东有一座茶舍,很偏僻。
茶舍的掌柜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身材矮小,面容普通,是一个丢到人群里,绝对让人找不到什么亮眼之处的老人。
老人喜欢喝酒,但却开了一间茶舍,是因为当年老人喝酒成疾,大夫说你若是再不戒酒,便要在数月之内归天,老人被这样的一番言语吓啥了,然后便开了一间茶舍。
不是为了挣钱,是为了戒酒。
时隔多年,酒戒掉了,但他还是没有爱上喝茶。
只是煮茶的技巧越发精湛。
他的茶舍,不知道为何,竟然成了太平城里一间有名的茶舍。
只是他太懒,开门是要天光落下的日暮才开,等到彻底天黑便要关门,这样的茶舍挣不了钱,客人也不多。
经常来这边喝茶的,一共有三个人。
第一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帝师徐芽,一位以女子之身成为大余帝师的剑修,境界高深,早在甲子之前跨入春秋境界。
配剑叫做秀芽。
是一种茶叶的名字,当然也是一柄剑的名字。
第二位是这座大余的主人,一座王朝之主的大余皇帝。
大余皇帝好茶,举世皆知。
前面两位经常联袂而至,让老人有些烦。
好倒是最后一位,常常孤身一人,他才开心。
若是说前面两人是名震大余的人物,那么后面一人,只能说得上是籍籍无名,是一位年过四十,还只是太平城某座小衙门的衙役。
没有名声,没有本事的一个中年男人。
叫做梁药。
只是他每次来,老人都很开心。
原因是梁药喜欢下棋。
老人正好也喜欢。
老人的棋力大抵说不上半点高妙,若是直白一些,倒还是可以说上四个字。
臭棋篓子。
依着老人这样的身份,自然是有人愿意陪着老人下棋的,甚至于故意输给老人,只是老人棋力太差,却是不喜欢有人故意输棋,也不愿意有人能够杀得他个落花流水。
所以这么些年来,一直没有人能成为老人的棋友。
直到某一日梁药来了。
那位小衙役,棋力和他相当,说得上一个“旗鼓相当”这让老人颇为开心,因此每次梁药来喝茶,老人都要和他下上几局,有输有赢,很有意思。
今日日暮,茶舍开门。
一如既往的冷清。
帝师徐芽前些日子南下去大余某处追杀某位朝廷钦犯,想来花不了一两个月,他是不会回来的。
至于大余皇帝,正被别的琐事缠身,也是脱不开身。
老人坐在门口,闻着茶舍里才买的茶叶传来的香气。
春天的茶叶比别的任何时候都要好,并不需要烘焙。
只是这样的茶叶,能够喝到的人不多。
大铁壶就随意的摆在屋子里,老人并不准备烧水煮茶。
毕竟暂时没有这个必要。
直到片刻之后,有道身影出现在身前。
那人操着一口庆州府的口音,哈哈笑道:“老哥。”
老人睁开眼睛,笑骂道:“你这家伙倒是鼻子不差,知道今日有好茶。”
那人哈哈一笑,“我梁药别的不好使,反正鼻子还灵。”
老人哈哈大笑,笑着起身,便要去起火烧水。
很快大铁壶的便开始冒着热气。
老人煮茶的手艺不错,但是从来不想着多用心。
所以手艺说得上好,但却说不上极好。
他随意冲泡了两杯茶,然后拿出棋子,笑道:“今日咱们两再大杀三百回合?”
梁药看着老人,笑着点头,但是很快说道:“老哥和我下棋下了几年,可曾知道这天底下谁下棋最厉害?”
老人翻了个白眼,吐了一口口水,骂道:“总该不是你梁药最厉害。”
梁药无奈一笑,在世俗百姓眼中,天底下最强的棋手,应当是由延陵王朝的棋待诏顾师言夺魁,那位延陵国手,棋力之强,要胜过其他的棋手半手,几乎可以说是稳操胜券。
知道王偃青的棋力胜过顾师言的,这世间不多。
老人自然也不知道。
梁药有些闷闷的抓起一颗白子,落下之后,骂骂咧咧的说道:“要是老哥你和那个延陵国手下上一局,只怕一辈子都不想着再下棋了。”
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