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给罗兴也拜个年,不过很不凑巧,打电话过去,说是和他老父亲一起回老家祭祖去了,要元宵节过后才能回来。
酒吧的开业时间几乎和金融高专的开学时间差不了多少,要大年过后才正是营业。和牟东云约定的散打练习也要到初八过后。
过年这几天是陆山民到东海以后最轻松惬意的时间。趁着这段时间没什么人和事儿的打搅,这几天除了在客厅练习散打之外,就是全身心投入到看书学习之中。有左丘这个天京大学的高材生亲自指导,再加上陆山民本身也不笨,短短的一个星期时间,几乎就把初中二年级的数学给学完了。
本来陆山民还有些沾沾自喜,初中二年级的学生花一年时间学习的东西,自己一个星期就学完了。哪知道左丘非常不屑的告诉陆山民,‘你只学习数学一门课程,又是二十一岁智力发育成熟的成年人,全身心投入,如果还比不过初中生那样的小屁孩儿,就该去跳楼了’。
虽然这样说,其实左丘内心还是震惊得无以复加,以前只认为陆山民是个肯吃苦耐劳,毅力坚强的人,现在发现他的脑袋其实同样很好用,甚至可以说有着极高的数学天赋。之所以这样说,是不想承认陆山民很聪明,同时也因为不想让陆山民因此而得意忘形。
初八要上班,初七的时候,张丽就回到了东海,还大包小包的带了不少家乡的土特产。
张丽不在的时候,都是陆山民下厨,从小在山里长大,炒菜就只懂得放点盐巴和味精,更别说火候了,只要炒熟就吃。左丘每天都一边吃饭一边埋怨陆山民煮的是猪食。
张丽的回归,让大家美美的吃了一顿好饭,左丘吃得狼吞虎咽,一边吃一边还不忘夸张丽贤惠,以后肯定能嫁个好人家,说得张丽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其实陆山民之前有想过撮合一下左丘和张丽,毕竟左丘是天京大学的高材生,也算是个人才。但是想到左丘犯病的时候神神叨叨,而且都三十岁的人了,一天还不务正业,只知道写小说,做着成为大作家的不切实际的春秋大梦,关键是那点稿费连他自己都养不活,想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丽姐是个好人,可不能让左丘给祸害了。
初八,按照和牟东云的约定,本来该到金融高专练习散打。刚到学校门口,牟东云就把陆山民拉上了车。
“牟老师,你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牟东云一边开着车,一边说,“过年期间我反复琢磨,觉得还是不保险,我可不能拿我的散打协会来冒险,所以我打算带你去个地方,会有更好的效果”。
“哦,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
牟东云的车这是一辆很普通的桑塔纳,并且有些破旧,座椅坐起来也不如曾雅倩和海东来的车那么舒服。
陆山民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牟老师”。
“怎么了”。
“你这座椅可以换个坐垫,太硬了”。
牟东云皱了皱眉头,“我那点工资养活老婆孩子就不错了”。
“哦,师母不上班吗”?
“你师母那点工资够她买化妆品和衣服就谢天谢地了”。
“哦,牟老师、、、、”。
牟东云不耐烦打打断陆山民的话,“你屁话真多,有专车接送你还不满意”。
“我是想说、、”。
“闭嘴,别打扰我开车”。
汽车行驶了十来分钟,发动机轰隆隆转动几下,缓缓的停了下来。
牟东云狠狠的拍了拍脑袋,把汽车靠边停下。
“牟老师,你的车子没油了”。
牟东云一脸的幽怨,“昨天忘记加油了”。说着看着陆山民:“你怎么不早点说”?
陆山民一脸的委屈,“你让我闭嘴”。
牟东云指着陆山民的鼻子直摇头,“我怎么就收了个你这样的学生”。
“牟老师,我听朋友说汽车没油之前会报警提醒,我以为你这汽车也会报警”。
牟东云一脸的苦逼,“你也不看看这是辆什么破车,报警系统早坏了”。
“哦,那现在怎么办”?
牟东云低头沉思,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想了半天,抬头看着陆山民,突然眼睛一亮,“你不是想锻炼力量吗?”
“下车”。
“干嘛”?
“前面五百米有个加油站”。
平路的时候,推这两挂着空档的桑塔纳,对于陆山民来说算不上什么难事,可是这五百米有四百米都是上坡路。汽车加上坐在驾驶室掌握方向的牟东云的重量,推得陆山民满头大汗。路上的行人像看傻逼一样看着陆山民,不少人都拿出手机咔咔的照相,记录下这傻逼的一幕。甚至有两个年轻男子还拿着手机凑近陆山民,让陆山民笑一个。要不是因为正是上坡路,一松手汽车会倒退,陆山民真想一把抓过他的手机踩得粉碎。
快推到坡顶的时候,一个挂着记者牌的女孩儿拿着话筒一本正经的采访陆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