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主动一点,我相信都不是什么问题”。
陆山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是我的问题,等天京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会去找她的”。
郝伟没有再多说,感情的事情,外人说再多也没有用。
陆山民将茶几上的一叠文件推向郝伟,“这些文件我都签了字,你看看还有什么细节处需要修改的”。
郝伟戴上眼镜,一页纸一页纸的仔细翻看,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半个小时之后,郝伟合上文件,“山民,我是个律师,本该本着专业精神不过多干预,但我们也是朋友”。
说着叹了口气,“辞去董事长的职务我还可以理解,但连股权也分割了,我就不明白了。我知道你不是个在乎名利的人,但晨龙集团是你的心血,里面承载着你的理想和梦想,就这样放弃了,我无法理解”。
陆山民淡淡道:“晨龙集团本就不是我一个人的,没有他们,我什么都不是。正因为是我的心血,我才不想我的心血付诸东流”。
郝伟眉头紧皱,陆山民的决定让他有种是在交代后事的感觉,“山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陆山民笑了笑,“昨晚我已经和董事会开过视屏会议,告诉了他们我的决定,阮玉那里我也做了思想工作”。
“山民,如果你是因为某些个人的事情担心拖累晨龙集团,其实大可不必。现在晨龙集团已经与海家和曾家连成一片,我们郝家也算是绑在了一起,连洋子他们陈家也算是真正意义上盟友,在东海已经是根深蒂固,再加上江州的同盟,已经没有谁能轻易动得了晨龙集团”。
“郝兄的心意我领了,但我已经决定了。况且你不必为我感到遗憾,其实我的股份就等于是他们的,他们的也等于是我的,我相信他们。如果有朝一日我想要回,他们也不会拒绝的。”
“但是”,郝伟看着白纸黑字的文件,叹了口气,“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我就不再劝了”。
郝伟将文件收好,放进手提包里。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我律师的职责已经完成了,现在我想以朋友的身份问问,山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大家是兄弟,你没有必要自己扛”。
陆山民感激的笑了笑,“一点私事,不关兄弟朋友的事”。
陆山民越是这么说,郝伟越是不安,说道:“那我回去总得给雅倩一个交代吧,她要是问起我该怎么说”。
陆山民眉头跳动了一下,陷入沉思之中,半晌过后,喃喃道:“她知道为什么,请替我向她说一声对不起”。
郝伟欲言又止,没有再多说,起身拍了拍陆山民的肩膀,“那好吧,好好照顾自己,我在东海等你回来喝酒”。
陆山民淡淡笑了笑,“我送你出去吧”。
郝伟摆了摆手,“好好休息吧”。
郝伟走后,陆山民半躺在沙发上,一阵轻松。
“山民哥”,小妮子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坐在了陆山民身边。
“都听见了”?
“嗯”。
“是不是觉得有些可惜”。
“那么多钱,都送给别人了”。小妮子有些委屈。
“他们不是别人,是自家人”。
小妮子将双脚放到沙发上,双手抱住膝盖,“我不傻,我知道你是不想连累他们,不想让他们和我们一起冒险”。
陆山民笑了笑,“晨龙集团大多数人都是贫困人家出身,他们跟着我奋斗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点积蓄,不能全部跟我一起赌上,我一个人输了无所谓,所有的人都输了就不划算了”。
“所以你也让海东青离开”?
陆山民坐起身,眉头微皱,“我们这次面对不是薛家,也不是纳兰家,是天京的四大家族,而且还是其中的三家,这三家里面任何一家都不是薛家或者纳兰家能比的。不是我缺乏信心,山民哥经过这么多生死大战,早已不是个缺乏信心的人。我清醒的知道这是一个鲁莽的决定,或者叫自寻死路的决定。但是远山叔的仇,梓萱的仇,我们不能不报。海东青与我们不一样,她和梓萱没什么交情,没有必要和我们走上一条必死之路。”
陆山民顿了顿,“而且,正如我昨晚所说,我需要她照顾好他们,也只有她有这个能力。我这样做,是为了将损失降低到最小,雅倩是个商业奇才,阮玉是个管理能手,但要讲大局的把控,非海东青莫属,只有她能镇住所有人”。
“哦,但是,或许她不这么想”。小妮子眨了眨大眼睛,
“我想,她能明白我的用心”。
“山民哥,难道你看不出来她喜欢你吗”?小妮子突然问道。
陆山民皱了皱眉,他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感觉,从金三角到江州再到平阳县再到天京,几乎每一次遇到危险,她都在身边。
“山民哥,如果她真喜欢你,你昨晚的话就太伤人了,就像我一样,如果你遇到事情让我离开的话,我也会很伤心很生气。自己喜欢的人把自己当外人,想想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