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菜也只能全部摆在地上。
道一的目光早已被那十几瓶飞天茅台吸引,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丫头,事先说好,今天是过年,你不能管我喝酒”。
小妮子翻了个白眼,“喝死你”。
道一嘿嘿一笑,急吼吼的打开一瓶茅台,“我先尝尝是不是真的”?
小妮子长叹一声,双手捂脸,“丢人啊”。
在座的人都知道道一和小妮子的秉性,被两人逗得哈哈大笑。
罗兴主动递给道一一个杯子,“老神仙,这酒我存了十几年了,绝对比珍珠还真”。
道一往杯子里倒了一杯,一手抱着酒瓶,一手端着杯子送入嘴里。
“啧啧,果然是货比货得扔啊,马嘴村的黄酒与这酒一比,那就是马尿”。
罗兴哈哈笑道:“老神仙,酒管够,随便喝”。
道一怀里抱着酒瓶,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另外那些没有打开的茅台。
“存了十几年的茅台,喝一瓶少一瓶啊”。
罗兴正准备再次打开两瓶,只感觉眼前一花,身旁的茅台酒一下子少了四瓶。
抬头看轻,道一怀里正抱着四瓶酒。
“老神仙,还是让我来开吧”。
道一打开身旁的柜子,将四瓶酒放了进去。“开个锤子,这几瓶是我的,我要放着以后慢慢喝,剩下的就当我请你们喝了”。
小妮子嘴唇瘪了瘪,“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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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腾腾的饺子、满桌子的菜。
酒过三巡,两个男人在酒精的作用下,话匣子慢慢打开。
张发奎双颊微红,“山民啊,你老家真的比我们这里还穷”?
陆山民本不是话特别多的人,但兴许是今天高兴,话比平时多了许多。
“我们地处两省交界,是大西北地区最偏远的山村,周围方圆几十里都是深山老林,山中可耕种之地很少,村民们靠山吃山,只能靠打点猎、采点草药勉强维持生计。以前还好点,毕竟几十年前全国人民都穷,但最近些年就有点惨了,外边越来越富,但我们那里还是那么穷。”
陆山民端起酒杯与张发奎碰了一下,“我们村现在已经没有姑娘愿意嫁进去了,说句实话,我要是现在还在村里,也得打光棍”。
“你现在也是光棍”。
陆山民正说得兴起,海东青冷不丁见缝插针的怼了一句。
张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嘴里的饺子都喷了出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张琴一边拿纸巾擦桌子,一边道歉。
李云霞笑呵呵的对陆山民说道:“山民,你这么俊的小伙子,怎么可能打光棍呢”。说着朝陆山民挤了挤眼,“你可以考虑一下刚才在厨房里我说的话”。
张发奎瞪了着李云霞,“你个老娘们儿,再胡说八道给我滚下桌去”。
李云霞白了张发奎一眼,轻声嘀咕。“喝了点马尿又开始嘚瑟”。
张发奎给陆山民倒上酒,“山民,你从那么穷的一个地方出来,混到今天山市公司老总,真是年少出英雄啊”。“叔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出去闯一闯,如果当年我多一点勇气,说不定我也能混个老总当当”。
李云霞实在有些听不下去,“娃他爸,说着话你脸不红吗”?
张发奎耿起脖子说道:“那还不是为了你娘俩,要不是担心我出去后你娘俩在村里受欺负,老子早在二十年前就去天京闯了”。
陆山民呵呵笑道:“叔要是二十年前出去闯,现在肯定比我混得好”。
张发奎得意的说道:“听见没有,山民是大老总,见过大世面的人,你们不信我的话,难道还不信他说的话”。
张琴叹了口气,“爸,陆哥哥那是照顾你面子”。
张发奎涨红了脸,问陆山民道:“山民,你实话实说,叔这样的人再年轻二十岁,能在城里混出来不”?
陆山民举起酒杯与张发奎碰了一下,笑道:“当然能,二十年前正是我们国家改革开放进行得如火如荼的年代,只要有勇气走出去,肯吃苦干下去,成功的几率很大,像叔这种能在村里当村长的人,二十年前去城里,铁定能混个老总当”。
张发奎一脸得意,对着李云霞说道:“头发长见识短,一天到晚只知道埋怨家里穷,当年你若是不跟我唱反调,给我点勇气,你现在说不定就是住在别墅里的阔太太了”。
说着又对张琴说道:“你做不成千金大小姐都怪你妈”。
李云霞呸了一声,“男人有钱就变坏,你要是真当了大老总,住在别墅里的女人指不定是谁呢”!
“你个老娘们儿,今天吃错药了吗,老是跟我顶嘴”。
张琴歉意的对着陆山民笑了笑,低头叹了口气,“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