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挺的深蓝色西装,白色的领带,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神色严峻,心思深沉。这位东海珠宝大王的独子,曾经地纨绔子弟,现在身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浪荡痕迹。
金港律师事务所,如今东海最有名地律所。
郝伟大律师,更是东海首屈一指的大律师。
以前,提起郝伟这个名字,别人首先想到地是他的父亲,东海珠宝大王郝有钱。
现在,提起郝有钱这个名字,别人首先想到的是他有个鼎鼎大名的儿子叫郝伟。
如今在东海乃至全国,郝伟这个名字的知名度已经远超郝有钱。
郝伟来到看守所,与陆山民简单寒暄了几句,就开始步入正题。
切换到律师身份,郝伟整个人的气质立马判若两人,一双眼睛透着刺眼的光芒,神色也变得异常的严肃。
“陆山民,接下来,我希望你说出来的每一句都是真话、实话,你做得到吗”?
陆山民点了点头。
“人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
郝伟十指交叉,一双有穿透力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陆山民。
“再想想,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陆山民缓缓摇了摇头,“不是”。
“那你是否认为有人故意陷害你”?
“是”。
郝伟身体微微前倾,以质问的口气问道:“以你的警觉性,不可能不知道有人跟踪你”。
陆山民说道:“确实,所以我在公园等他们”。
“他们是谁”?
“三个死者”。
“以你的身份地位,来找你麻烦的只是三个小混混,你没有警觉其中有诈吗”?
“有”。
“那为什么还等他们”?
“是等他们,也不是等他们”。
“什么意思”?
“等真正的凶手,我在公园练拳的时候就已经隐约察觉到有高手在附近,但我误以为凶手的目标是我”。
“确定是误以为”?
陆山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郝伟眉头微微皱了皱,说道:“你敢独自一人前去,说明你很有把握能够应付,对不对”?
“对”。
“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你很有把握,也就说明对方没有把握,那对方会去做没有把握的事吗”?
陆山民淡淡道:“这逻辑我有些不理解”。
郝伟说道:“放在普通人身上不好理解,放在你身上就很好理解,陆山民,你不是普通人,从当初在东海认识你那一天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我相信背后陷害你的人也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陆山民说道:“你的意思是我是刻意放纵凶手嫁祸我”。
“难道不是吗”?郝伟看着陆山民的眼睛,半晌之后继续问道:“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陆山民不再隐瞒,笑道:“郝律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郝伟一脸严肃的说道:“回答我的问题”。
陆山民思索了片刻,淡淡道:“为了搞事儿”。
“说具体点”。
陆山民看了郝伟一眼,“有些话我只能告诉最信任的人,你无疑是我信任的人。但恰恰有些话也不能告诉最信任的人。这是一个悖论”。
郝伟十指交叉,轻轻的敲打在桌面上。
“你不想连累我”?
陆山民笑了笑,没有回答。
郝伟沉默了片刻,神色从严肃渐渐变得沮丧和失落。
“山民,你这个样子,我很难帮你”。
陆山民安慰道:“郝伟,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是法律解决不了的”。
郝伟摇了摇头,“这个世界必须靠法制治理,也只能靠法制治理,也应该由法制来主导,你也应相信法律的力量”。
陆山民缓缓道:“我并不是不相信法律的力量,也和你同样希望由法制来主导这个世界,但这只是理想状态,你明白吗”?
“我明白,但也正因如此,这才成为了我的理想!”郝伟神色坚毅的说道:“正是因为这个理想我才跟命运抗争,跟我爸抗争。否则我干脆当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得了,郝有钱的钱我几辈子都花不完,但那样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陆山民避开郝伟的坚毅的眼神,淡淡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为了你”。
陆山民无奈的笑了笑,“若能幸福安稳,谁愿颠沛留意。我要是有你这样的人生,才不会去管什么理想不理想”。
“你不会明白那种痛苦”。郝伟一脸的悲怆,仿佛想起了最痛苦的记忆。
“上小学的时候,学校流行咸蛋超人,郝有钱给我买了整整一屋子的咸蛋超人模型和卡片。我高兴吗?刚开始那一瞬间是高兴的,紧接着就是无尽的空虚”。
“上初中的时候,我迷恋上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