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我是您的徒孙啊”。
老棺材打量着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徒孙,看得有些出神。
这个年轻人长得太好看了,要是换上女装,肯定比倾国倾城的女人还好看,哪怕他活了足够大的岁数,见过无数的人,也没见过生得这么好看的男人。
“你叫我师爷”?
纳兰子建走到老棺材身前四五米,双手抱拳拜了拜,笑呵呵的说道:“对啊,我的师傅是您的徒弟,您当然就是我的师爷”。
“我的徒弟”?
“于长生,您的大徒弟,师爷您不记得了吗”?
老棺材面色铁青,“这个欺师灭祖的叛徒,他人呢”?
纳兰子健脸上笑容依旧,“师爷别生气,我已经帮您清理门户了”。
老棺材眉头一拧,眼前这个便宜徒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也是最邪性的人。
“你杀了自己的师傅”?
纳兰子建风轻云淡的说道:“师爷您先别生气嘛,于长生当年投靠日国当了汉奸,人人得而诛之,我太爷爷被他所蒙蔽才收留了他。当然,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要是早知道他是汉奸卖国贼,打死我也会不拜他为师傅”。
见老棺材眼神中带着怀疑,纳兰子建接着说道:“他在纳兰家一躲就是几十年,这几十年来都住在我家后院,很少与外人接触,也从来没出过手。家里人只以为他是太爷爷的朋友,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儿,以至于家里很多人都忘了有这个人存在”。
老棺材冷笑了一下,似乎是在说,你接着编,我听着。
纳兰子建缓缓道:“在我五岁那年,由于好奇,偷偷的跑进了后院,看见了他,然后、、、。
“师爷,您猜然后怎么了”?
老棺材冷冷道:“我怎么知道”。
纳兰子建嘿嘿笑道:“然后他看见了我”。
老棺材眉头微皱,“你觉得很好笑”?
纳兰子建搓了搓手,“嘿嘿,开个玩笑调节下气氛嘛。然后他说我骨骼清奇,是千年难遇的武道奇才,非要收我为徒。我哪里肯啊,他长着一副马脸,倒三角的眼睛,脑袋后凹前突,脸上还有一道骇人的伤疤,从嘴角一直到脸颊,一看就不是好人”。
说到这里,纳兰子建停顿了一下,见老棺材眼神中的怀疑减少了几分才接着说道:“但是架不住他死皮赖脸啊,我走哪他跟哪,连拉屎都蹲在我面前喋喋不休的劝我,但是我也没有屈服。直到有一天半夜我醒来,看见他像鬼一样站在我的床前,还咧嘴对我笑,我当场就吓尿了,尿了一床。哎,没办法,毕竟我那个时候才五岁,屁大点的孩子,虽然禁得住诱惑,但禁不住吓啊,在他的淫/威之下,只得拜他为师”。
老棺材眯着眼睛看着纳兰子建,“你说的都是真的”?
纳兰子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哎,是有点夸张了,不过除了拉屎那段是编的,其余都是真的,您老想想啊,大半夜醒来突然发现床前站着个人,还咧嘴对你笑,他的脸上还有道大大的伤疤,笑起来整张脸都是嘴,您说吓人不吓人,也亏得我从小就天赋异禀,要是一般小孩儿,早就吓傻了”。
老棺材淡淡道:“他脸上的那道伤疤是我留下的”。
纳兰子建竖起大拇指,“师爷威猛”。
老棺材淡淡的看着纳兰子建,他很少遇到这样有趣的年轻人,警惕的戒心也逐渐少了几分。
“他在你家几十年都没出过门”?
纳兰子建点了点头,“他不敢出门,我曾问过他为什么不出门,他一开始不肯说,有一次被我问烦了,只说了一句全国人民都在抓他,都要他死。我当时还以为他脑子有病,毕竟他总是神神叨叨的,后来才知道,,哦、、他脑子确实有病。由于一直没出过门,他对外面世界的变化一无所知,认知还停留在几十年前”。
老棺材问道:“你是怎么杀死他的”?
纳兰子建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眶微红。“十八岁那年,在我整理爷爷遗物的时候,翻到了一封几十年前的书信,然后我才知道,我师傅竟然是汉奸卖国贼。我当时那个痛啊,把自己关起来哭了整整一天。然后我痛定思痛,作为新时代的好青年,我决定对他发起一场生死挑战”。
老棺材眉头微皱,虽然明知道纳兰子建的话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但仍然有些好奇。
“你挑战他”?“不怕死”?
纳兰子建昂起头,“死有何惧,死可轻于鸿毛,可重于泰山,我与汉奸卖国贼势不两立”。
“你十八岁的时候就能杀了他”?
“当然不能”。纳兰子建缓缓道:“我本来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是,他根本就没还手,我那一刀捅过去,他压根儿就没躲”。
老棺材哦了一声,“看来,他确实很看重你”。
纳兰子建摇了摇头,泪眼汪汪,“临死前,他说他顿悟了,还说谢谢我让他得以解脱”。
老棺材眼神有些迷你,尘封的记忆缓缓打开,那是他第一个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