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实,相比与陆山民,我怎么能放心让你窃取气运”。
“老狐狸喜欢老实人,真不地道”。
老和尚眼中满是怜悯,“花里花哨终究成不了大气,你就是穿上一万件防弹衣又有什么用”。
“快点”,纳兰子建抹了一把脸上嘴角的鲜血,“先说好,不许打脸”。
老和尚笑了笑,“还知道要脸”?
纳兰子建指了指脸颊,“这么漂亮的脸蛋,你下得了手吗”?
老和尚手握两颗佛珠,挂珠上还留下最大的一颗代表着佛祖的主珠,“老衲活了一百多年,看遍了世间美丑,眼中早已没有了美丑”。
随着大手一挥,两颗佛珠裹挟着气机再次飞射而出。
这一次,两颗佛珠并没有大向纳兰子建的身体,而是朝着纳兰子建左右两侧而去。他看准了纳兰子建刚才一掌之下已经没有余力再与他对接一掌,唯一躲避的方法就是左右移动。
两颗佛珠封堵住纳兰子建两侧躲避的方向,老和尚的大掌以往而前,拍向纳兰子建的面门。
纳兰子建暗道一声老狐狸,后退已然来不及,正面也无法再接一掌。
情急之下,冒着佛珠打在身上的危险,催动全身内气,将速度提到极限,强行向右边突破。
身侧掌风过境,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纳兰子建躲过了老和尚这一掌,但佛珠带起的气劲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划破了他的脸颊。
纳兰子建凭借着与天地之气的优势,踏风而行,瞬间横跨几十米,已然是来到了林子的边缘。
前面几十米是杀意逐渐攀升的老和尚,后面几十米就是老和尚之前所说的万丈深渊。
老和尚不急不缓,“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感觉到脸上的疼痛,纳兰子建抬手摸了摸脸颊,入手是鲜红的血液。
他的脸上没有嬉笑,脸庞冷若冰霜,恨意、狠意、怒意叠加,再加上那一道伤口,俊美的脸显得狰狞可怖。
“我说过,不能打我的脸”。
老和尚没有将纳兰子建的怒意放在眼里,更没有放在心上。“死人的脸,好不好看又有什么意义”。
纳兰子建一边脱外套,一边阴森可怖的说道:“老子说过,不能打脸”。
老和尚平静的看着纳兰子建,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有意思,几次差点身死道消都没能让你发怒,脸上一道口子倒是让你露出了本来面目”。
“想看老子的真面目吗?你马上就能看到”。
纳兰子建一把扔掉外套,开始卷起衣袖,手臂上两块不知道是什么金属材料的护臂露了出来。
解开锁链,两个护臂应声落下,在雪地上砸出两个不浅的印记,显然这两个金属护臂的重量并不轻。
取掉护臂之后,卷起裤腿,小腿上绑着一圈的铅块。
纳兰子建一边解开铅块的绑腿,一边说道:“二十年了,这套护臂和绑腿日夜不离身,你很荣幸成为第一个让我取下它的人”。
随着将绑腿扔下,纳兰子建气质骤然突变,浑身上下散发出俾睨天下,舍我其谁浩瀚气质。
浑身的气机被压抑了二十年,此刻去除了枷锁,犹如猛虎出笼,卷起天地之气呼呼大作。
气机节节攀升,已然超过了半步化气该有的极限,龙吟虎啸,直冲化气的浩瀚磅礴。
老和尚取下脖子上的挂珠,扣住最后一颗佛珠。
“老衲与人交手无数,从未轻敌过。这一次我承认,小看了你。老衲小看的不是你的实力,也不是你的天赋,而是你的心机。年仅二十多岁,从七八岁的时候就开始隐匿,这是何等的心性”。
老和尚上前一步,“因为同是世家的原因,我心中对你的杀意一直存有保留。现在你终于打破了我最后一丝怜悯。如此心机深沉之人,田家没有任何一人是你的对手”。
老和尚双手合十,喃喃道:“该死”!“该死”!“该死”!
随着三声“该死”,老和尚两条长长的白眉如两缕清烟直上。如果说之前他还想杀了纳兰子建之后多活几日,那么现在他已经有了同归于尽的打算。
他不再压制四面漏风的缝隙,而是将原本破败的屋子撕开更大的口子,任由气机狂泻,身上的气机如开闸的洪水倾泻而出,浩浩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