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还很少对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想到青姐刚才大发雷霆的样子,他才突然意识到,原来陆山民在青姐心目中的地位竟是如此之高。
想到刚才陆山民三言两语就让青姐消气,他也突然意识到,或许之前想错了。
之前,他一直以为,如果两家合并了,会是青姐当家,陆山民顶多算入赘,主动权掌握在海家一方,也就是自己一方,现在看来也是错了。
表面上看青姐很强势,陆山民是个十足的耙耳朵,实际上陆山民才是那个真正当家的人。
想到这里,陈然心情很是低落,看来谁是嫁妆还说不定,心里琢磨着,以后还是要对秦风好点、客气点。
陈然回头看了眼惊魂未定的沈家康,“你刚才对他说什么了”?
沈家康到现在依然没太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很是委屈地说道:“然哥,我真没说什么啊,我就是表明心迹真心投诚,还提出上缴七成利润,然哥,七成啊,已经是极限了”。
陈然眉头一皱,“你脑袋是不是有屎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们来不是为了利益,不是为了利益,你脑袋怎么就转不过弯来”。
沈家康欲哭无泪,“然哥,您就别玩儿我了,打生打死,冒着得罪那么多人的风险,就仅仅为了打垮柳家,一毛钱都不为,说出去谁信啊”!
陈然一阵无语,“格局太小,我懒得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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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陆山民双手拉着海东青的胳膊,扶着她坐下,一边给她揉肩,一边说道:
“哎呀,多大点事啊,别生气了好不好”。
“哼,早上的事才过去多久就忘了,你非要死了才甘心”!?
“哎呀,我怎么能死,我死了你会很伤心很难过,我可舍不得你伤心难过”。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死了我要少操多少心,高兴还来不及”。
陆山民一脸忧郁的说道:“你这样说我好伤心,都快伤心死了”。
“少给我来这套”。海东青嘴上还很硬,但语气已经很缓和。“这些花言巧语对我没用”。
陆山民轻柔的揉着海东青的肩膀,岔开话题问道:“会开得怎么样了”?
海东青发觉自己面对陆山民越来越脾气了,想生气却半点也生不起来。
“沈家康掌握的所有资产算出来了,现金、股票、房产加上字画古董和其它资产,加起来有近两百个亿”。
陆山民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啊,一个暗道头子而已,竟然这么有钱”。
海东青接着说道:“他哪会有这么多,其中大部分都是以他的名义帮别人代持的”。
陆山民眉头微微皱起,“也就是说大部分都是他们的,难怪那帮人要找我们拼命”。
“你看怎么办”?海东青问道。
陆山民停下手里的动作,陷入思考。
海东青眉头微微皱了皱,“怎么停下了”?
“哦”,陆山民赶紧继续捏肩膀,思索了片刻说道:“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一分不留有逼他们狗急跳墙的风险”。
海东青说道:“怎么留?朱老爷子那边怎么交代,事后的风险怎么承担?最后要是被定个黑吃黑的罪名,那张免死金牌也保不了我们”。
陆山民缓缓道:“那是后面的事。就现在而言,这帮家伙不敢明着来,是因为有所顾虑,但真要逼急了,动用当地官方的力量,怎么办?我们只有提前拿出这张免死金牌,但那也意味着我们的行动到沈阳就结束了,后面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
陆山民叹了口气,“别小看这些人,整个东北能够直达天听的人肯定不少,而且我们的行为也确实不正规,他们很容易就能逼迫朱家收回我们的免死金牌”。
海东青转过头看着陆山民,“你就这没想过把这帮蛀虫一网打尽”?
陆山民笑了笑,“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是我们根本就做不到,既然做不到,那么连想都不应该去想”。
陆山民继续说道:“术业有专攻,这件头疼的事就让陆霜去想吧,虽然风险很大,但我们做的本来就是一件大风险的事情,又岂能完全避免风险”。
海东青点了点头,“我让陆霜尽快拿出个方案来,今天上午已经是第三波了,他们应该很快会再派人过来谈判”。
陆山民说道:“我们的目的就是把他们逼到谈判桌上,只有如此,才能谈条件,这两天我俩都好好捋一捋,看看能从他们身上榨出多少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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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彤吹了吹勺子里的稀饭喂到黄九斤嘴边,“我亲手熬的八宝粥,你尝尝”?
黄九斤脑袋往后面缩了缩,“还是我自己来吧”。
韩彤摇了摇头,“医生说你伤得很重,不能剧烈运动”。
黄九斤抬起手说道,“我自己吃个饭,不算剧烈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