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握着对讲机的手剧烈颤抖,随着那一声巨响,炸军火库的八人一个也联系不上,他们都是民生西路一路走过来的兄弟,也是他朝夕相处八年多的兄弟,他的心在滴血。
更让他担心的是,秦风、李国章、陈然那里快顶不住了,江厌离和章成那边也逐渐陷入了包围圈,一旦他们失守,不仅他们会全军覆灭,深陷柳家村的海东青也会凶多吉少。
夏知秋手心里全是汗,江厌离对她的情义她岂会不知,尽管她并不爱他,但十几年的陪伴,他早已是她最亲近最重要之人。在身边的时候不觉得,但当要失去的时候,心里莫名涌起深深的恐慌。
李云同样紧张得呼吸急促,章成是他的挚友,带去的兄弟是他最后的家当,一旦全军覆没,他将成为孤家寡人。
“周哥,下令撤退吧”!
周同紧盯着夜光手表,声音低沉而急促,“还有五分钟”!
夏知秋拔出腰间的手枪,“需要我们去接应吗”?
周同遥望着二号据点,那里的枪声停止了下来,不出意外,意外已经出了。
“剩余的人全部跟着我,五分钟之内拿下二号据点,为撤退的人打通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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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泽阳神色无比痛苦的望着莫云忠,“不就是因为我之前支持和谈反对开战吗,那还不是为了柳家好。她赞成和谈就算了,我也没有再反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莫云忠也很同情柳泽阳,两人年龄相仿,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习武,一起读书,原本在他的预想中,也应该是柳泽阳继承家主。
“泽阳,你也不必太委屈,现在是非常时刻,等过了今晚再找大小姐谈谈,你们毕竟是亲姐弟,血浓于水”。
张忠辉站在城墙上,目光投向绿柳河畔的那片柳树林,他与莫云忠有同样的感觉,整个村子都有枪声和火光,绿柳河畔的柳树林安静得太过格格不入了。
“何必等过了今晚,大少爷今晚就可以证明自己”。
柳泽阳和莫云忠同时转头看向张忠辉。
张忠辉的心在抖,手也在抖,没有时间了,他必须赌一把。
“我怀疑有敌人趁乱潜入了广场外的柳树林”。
莫云忠看着张忠辉,心里颇为惊讶,因为他也有同样的感觉。
柳泽阳走到城墙边,瞪大双眼盯着那片黑蒙蒙的柳树林。
“你什么意思”?
张忠辉双手握拳,“家主只是说不让大少爷参与山庄防御,但并没说不让您出山庄杀敌”。
“不行”!不等柳泽阳说话,莫云忠立即阻止道:“外面太危险了”。
柳泽阳双手抓住莫云忠的肩膀,“云忠,你了解我,与其被当犯人一样苟活,我宁愿轰轰烈烈地死”。
莫云忠嘴巴微张,看着柳泽阳那双决绝的眼睛,他知道劝不住,郑重的说道:
“为了山庄的安全,我最多只能给你十个人,而且你要答应我,只许到绿柳河一带巡查,不许去其它交战的地方”。
柳泽阳重重地拍了拍莫云忠的肩膀,“兄弟,谢谢你”。
一行人走出大门,柳泽阳边走边给张忠辉递眼色,询问是否确定就是这个门。
张忠辉假装没有看见,他并不确定,但方圆千米之内,唯有绿柳河两岸的柳树藏得了人,而西昌门离绿柳河的距离比北孝门要近,他只能赌西昌门。
村子里其它地方枪声仍然在想,此处却是能听到河水潺潺、微风阵阵。
长长的柳条在微风中摇摆,在黑夜中看上去像人影晃动。
进入河岸的柳树林,一行人都很紧张,不同的是柳泽阳和张忠辉紧张这里没人,另外十人紧张的是突然冒出来一群人。
“砰”的一声枪声响起,紧接着,‘哒、哒、哒、、、、’的枪声如爆炸般密集乍响,所有的子弹如雨点般射向一棵柳树。
“停下”!柳泽阳暴喝一声。
所有人停止射击,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地上横七竖八一堆柳条,哪里有人。
“谁先开的枪”?柳泽阳转身盯着十人。
一个年轻人紧张地抱着枪,“对不起大少爷,我眼花了”。
柳泽阳上去就是一脚将他踹倒,“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开枪”!
张忠辉额头满是汗水,已经沿着河畔的柳树林走了上百米,还没等到要等的人。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尽管他一向沉稳机智,此时也陷入深深的绝望。
正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后腰被人戳了一下。
柳泽阳把张忠辉拉到一边,他更绝望,这一次豪赌,赌的不仅仅是能否夺柳依依的权,还赌上了他的命。以柳依依的手段心性,一旦知道那余亮几个人死了之后,事后一定会不顾亲情除掉他这个亲弟弟。
“怎么回事、、、”
话未说完,令人窒息的霸道气机凭空而来,他听到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