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
陆山民尴尬的笑了一下,“我哪有那么大的能力罩得住她”。
“呵呵呵,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事情还少吗,我看人看了一辈子,头一天还鲜衣怒马第二天就身死道消,头一天还籍籍无名,第二天就名满天下的人大有人在。看人!看人!人是第一位要看的”。
“阚爷,谈谈正事吧”。陆山民岔开话题说道。
老人缓缓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会产生争斗。东海这座江湖看起来平平静静,实际上只是各方势力暗自较劲之后达成的一种微妙平衡。浩瀚集团的事或许一开始只是曾家的事,但无疑它打破了这个平衡。牵一发而动全身,发展到现在所影响到的已经不止曾家了”。
“这样的事情在八年前也发生过,那个时候以海中天的死为导火索,影响到东海一大批政商人士,在那之后不少大集团大家族重新洗牌,海东青那丫头是个奇女子,置之死地而后生,海家不但没有倒,反而比之前更加辉煌”。
说着看向陆山民,“孟家野心勃勃对曾家发起围猎,说不定又会是一场重新洗牌的牌局。”陆山民惊讶的看着老人,“你知道是孟家在搞鬼”?
老人笑了笑,“不仅我知道,海家也知道,叶家也不见得不知道。这没什么好奇怪,我们的能量不是你所能想象的,有很多渠道可以得到信息,要猜出来并不难”。
陆山民眉头紧皱,“那你是站在哪边”?
老人呵呵一笑,“刚还夸你呢,怎么现在就问出这么傻的问题。我们不是一人一剑的江湖侠客,身后都代表着一帮人的利益。你觉得我们会因为个人好恶站在某一方吗”?
“不管是我、海东青还是叶家,面对曾家这件事最好的选择就是以静制动,我之前的打算也是绝不趟这摊浑水。但是现在,很多人坐不住了,都想趁着这趟浑水把该解决的事情解决了,由不得我们不动了”。
“我还是不明白”。陆山民怔怔的看着老人。
“梁春秋掌握了很多政商界人士的把柄,放在以前,各方势力平衡之下本来也没什么。但是现在很多人动心了,也有很多人害怕了”。
“有的人想趁着这趟浑水除掉这柄悬在头上的利剑,有的人想趁着这摊浑水把这把剑夺取过来作为己用”。
“你是那种人”?陆山民紧紧盯着老人,难怪昨天去找何为民的时候,他会质疑他是否是某个势力的人,原来盯上梁春秋的远远不止他陆山民一个人。
老人呵呵一笑,“你可以把我看成是第一种人,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拿下梁春秋。不同的是你是想从他那里拿到孟家的把柄解救曾家,而我不仅想除掉这个人,还要除掉他身上所有不利于其他人的线索”。
“你是与梁春秋有勾结的那些政商人士的人”?
老人摇了摇头,“我是共荣商会的会长,不是任何人的人,只是我德高望重,他们相信我,找上了我而已”。
陆山民淡淡的看着老人,“他们一定许诺了共荣商会不少好处吧”。
老人点了点头,“老头子我从来不骗人,他们许诺好处是我出马的一个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我不想梁春秋手上那些东西落到别人手里,那是一把利剑,要是落入别人手里,对我们共荣商会不是件好事”。
陆山民沉思良久,缓缓道:“他们怕梁春秋狗急跳墙玉石俱焚,所以这件事情他们不能出面,而我与梁春秋有私仇,有我出面可以麻痹梁春秋,让他不怀疑是那些人想置他于死地”。
“对,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另外一方势力也虎视眈眈,我要是亲自出手必然会引来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只要我不动,对方也会暂时不动”。
陆山民紧紧的盯着老人,“你说的另外一方势力是指海家”?
老人神色严肃,这还是今天第一次看见这个老人如此严肃,“你很聪明,海东青自从她父亲死后变得冷血无情,一心一意想着壮大海家的实力为海中天报仇。这个世界最可怕的生物就是充满仇恨的女人。
“你怕她”?
老人咧嘴笑了笑,“面对一个发疯的女人谁都会怕”。
老人接着说道:“要对付梁春秋,单凭你是不够的,加上警察也不行,但是再加上我,他插翅难飞,到时候我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你也可以得到孟家的把柄挽救曾家,我想这也是你今天找上门来的目的吧”。
陆山民沉思良久,“最后一个问题,那晚你进入我家里真的是因为门上插着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