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雄飞似乎不敢和那人叫板,只得强按下火气,狠狠对赵当世啐一口:“以后本分些!”言罢,转身与那人走了。
众人见没热闹可瞧了,或是讥笑或是嗟叹也都先后散去。侯大贵与王来兴见张雄飞走远,连忙冲上来,七手八脚将赵当世抬到一边。
王来兴边哭边检查赵当世的伤势,侯大贵心里烦闷,骂道:“哭个锤子,奔丧也似,晦气!当家年轻体壮,不过受些皮肉伤。还好村里搜来的药草有剩,赶紧给他上了。”
赵当世一松下来,便立刻昏了过去。王来兴叫了几声没反应,抖着手要去掐他人中,被侯大贵一掌拍了。杨成府拿水慢慢灌到赵当世嘴中,又给他抹净了脸,他才逐渐苏醒过来,但只一小会,便又闭了眼。
侯大贵摇摇头道:“当家需要休息,便让他睡吧。”顿了顿,带着敬佩的口吻道,“不过他今日倒真是硬气,的确是条汉子,好生杀了张雄飞那直娘贼的气焰。”
杨成府四下看看,确定没有他人偷听,也低声道:“那姓张的畜生,打官军脓包一个,打自己人还真拿手。”
王来兴有些担忧道:“你们说那姓张的还会不会来寻当哥儿麻烦?”说着小心翼翼又瞟眼去找那张雄飞的身影。
杨成府恨恨道:“那可难说。不过只要有方才那位当家在,他应该不至于当面拆台。”
王来兴闻言,默然无语,心里是又气又悲。自己这些人好容易寻到了本军,啥没捞到,银子送去,还平白遭受一顿毒打。若非初来乍到不敌那姓张的势力大,说不得,贼他妈,给当哥儿报仇。如此想着,看着赵当世惨白的脸庞,他又忍不住流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