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面上闪过一丝为难之色,但还是坚定地摇摇头,道:“丁师姐,我已经告诉你们了,我早就成了家,是有丈夫的,怎么可以再嫁他人?师父的事情,我会再想办法,但这件事情,恕我不能答应你们。”
她的语气,始终保持的非常温和。
紫衫女子丁敏仪更生气,厉笑冷哼道:“嫁过人又怎么样?小仙主已经说了,并不在在意你有过道侣,如今,只有你答应了仙庭的条件,师父才能从天庭刑府之中被放出来,别无他法,花想容,你难道真的铁石心肠,见死不救?”
花想容沉默不语。
她的确是欠师父太多。
数年之前,花想容机缘巧合、阴差阳错地飞升到仙界,举目无情,人生地不熟,实力也不够,数次遭遇危险。
最危险的一次,花想容差点儿身死道消。
关键时刻,是身为南斗教太上长老的师父,及时出现,将她救下。
师父与她,一见如故。
后来,师父不但收她为徒,还替她隐瞒了从下界飞升而来的事实,帮她解决了身份问题,又带她进入南斗教,悉心培养和照顾。
到如今,花想容已经是南斗教三大圣女之一,也是鹰扬府的第一女神,阖府闻名,再也不用担心生存问题,甚至有希望角逐未来的南斗教掌教。
可以说,师父对她,恩同再造。
但即便是如此,花想容也无法忍受,用自己的身子,换取师父的脱困。
因为她已经是李牧的人了。
这一生,她都不可能接受别人。
她也不会让自己的身躯,被别的男人看到哪怕是一眼。
因为那是对李牧的侮辱。
她誓死,都会捍卫李牧的尊严。
不管付出任何的代价。
“我说过,我会想办法,但是丁师姐的要求,恕难从命。”花想容面色温和,神色却未有任何让步的意思。
“你……”丁敏仪恨声道:“你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枉费师父对你一片苦心,关键时刻,竟然……你对得起师父吗?”
花想容皱了皱眉,道:“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丁师姐何必苦苦相逼?”
丁敏仪的身后,还有其他数名南斗教青竹峰的女弟子,都用鄙夷厌弃的目光,看着花想容。
“花师姐为何如此自私?”
“人心都是肉长的,但花师姐的心,莫非是铁石生成?”
“呜呜呜,花师姐,求求你了,救救师父,他平时最疼你了,天庭的牢狱,何其阴森可怕,师父他受不住那种酷刑,再拖延下去,就废了啊。”
有人咒骂。
有人哭泣哀求。
花想容叹了一口气,道:“我之所以不答应你们的要求,也是为了南斗教好,我的夫君,乃是人中之龙,仙中之王,我若依了你们,到时候夫君震怒,只怕是南斗教也保不住。”
她这番话,说的坚决有力,义正词严,让丁敏仪等人,都是愣了愣。
但旋即又响起数声冷笑。
“呵呵,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丁敏仪冷笑道:“当初,你也不过是师父从野地里捡来的一个小奴仙而已,所谓的夫君,到底有没有,还是一个问号呢,在这里吹嘘什么?”
“就是,花想容,你不愿意救师父也就罢了,却还编出这么蹩脚的借口,你以为我们的都是傻子吗?”
“呵呵,既然你的夫君如此厉害,那就让他来救师父啊。”
在丁敏仪的煽动之下,一些女弟子们,纷纷嘲讽讥诮花想容。
花想容失去了继续与他们对话下去的心情。
她转身,走进了竹林深处。
“你别走,你……”
丁敏仪不肯罢休,还要追上去再说什么。
但才踏出半步,绿色的苍翠竹林里,竹子哗啦啦抖动,所有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花想容已经没有了踪影。
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在竹林中涌动出来,令她们跌跌撞撞跌出去,站也站不稳。
丁敏仪又惊又怒。
其他女弟子也都是面色惊惧。
直到这个时候,她们突然想起来,花想容虽然性格柔软,与世无争,鲜少参与宗门争夺,但并非是柔弱可欺,她的实力,却是师父之下,青竹峰绝对的第一强者。
一阵风吹过。
竹林外一群因为妒忌和愤怒而显得面容扭曲的女子,个个都咬牙切齿。
“师姐,这么办?”
“这个贱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实在不行,那就只能用点儿手段了。”
女弟子们恶毒的话语,与她们鲜花一样的面庞,形成了鲜明的触目惊心的对比。
“我自有计较。”丁敏君冷笑着,道:“这个小贱人,任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还以为是往日哪?师父进了天庭刑府牢狱,哪里那么容易出来,这南斗教,已经没有人护着她了……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