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是强者定的。”
木牧淡淡地道:“本座的旗舰,很快就会来,到时候,你可以看到需要的一切,但是现在,本座没有时间和你纠缠这些繁文缛节,立刻带我去见那乱军份子,耽误了本座的大事,只好请你去流星岛刑府中坐一坐了。”
吕安心脏狂跳,几乎从嗓子眼里冒出来。
哪怕是身为鹰扬府的土皇帝,此时他也被吓坏了。
这位大人的风格做派,果然是和传说之中的一模一样,强势而又蛮横,得罪了他,怕是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吧。
何况,这么多年以来,还从未听说过,有什么人,敢冒充大仙庭巨擘。
“是,大人,请随下官来。”
吕安怂了。
这位大人手段激进,急于稳定自己在大仙庭的地位,所以才会如此急躁,想要审出乱军的大案子来,到也在情理之中。
在吕安的带领之下,众多其他小天庭官员,追随木牧一样,进入仙庭之城,经过了层层的关卡之后,最终来到了小仙庭牢狱。
狱中阴森。
空气里浮动着长年累月的血渍腐朽的味道。
阴森的光线,潮湿,可怕的刑具。
穿越黑暗的廊道,一层又一层,一直到达最为危险的重型犯区域。
打开了一道道的阵法禁制。
最终来到了关押着南斗雄风的牢狱。
南斗雄风就是花想容的师父。
他之前是半步仙王的修为,可如今,一身修为,已经被废掉了大半,四肢以封元钉洞穿,手腕脚踝都锁着特制的镣铐,整个人悬空,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挂在牢房里。
“大人,这便是乱军份子,昔日的身份是南斗教的第一太上长老,骨头很硬,但各种证据表明,他绝对是乱军安插在鹰扬府中的重要人物……”
吕安亦步亦趋地跟在木牧的身后,详细介绍。
听到有人进来,浑身伤痕,形貌憔悴的南斗雄风眼皮掀起,看了一眼吕安,又看看木牧,见吕安对木牧如此恭敬,便猜测是大仙庭来人了,也不挣扎咒骂,重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任何挣扎,咒骂,辩解,在这个地方,都毫无意义。
“你们出去吧,本座要单独审一审这个犯人。”
木牧道。
“是。”
吕安等人不敢违命,都撤了出去。
整个牢房之中,就只剩下了木牧和南斗雄风两个人。
无形的波动涟漪,以木牧为中心,流转出去,充斥了整个牢房。
木牧缓缓地走近。
“不要枉费心机了,关于乱党,我丝毫不知,就算是打死我,也问不出来什么……”南斗雄风听着靠近的脚步声,淡淡地道:“你们不是已经搜索过老夫的记忆了吗,难道还不能证明一切?”
木牧没有开口,静静地站着。
南斗雄风微微睁眼,气息羸弱,道:“阁下的样子,是来自于大仙庭吧,呵呵,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若是硬要诬陷我为乱军,我也认了,但若是想要让我胡乱攀咬,诬陷他人,配合你们邀功请赏,那就绝了这个主意吧,我南斗雄风不会做这种对不起朋友的事情。”
以一种虚弱的气息,说出了最强硬的话。
南斗雄风的喘息声,在静谧的牢房中,显得特别清晰。
木牧突然开口道:“对不起。”
南斗雄风一怔。
“对不起,师父。”
木牧的声音变化,成为了一个女声。
一个南斗雄风特别熟悉的女声。
“你……花儿?”
南斗雄风猛然抬头,已经浑浊的眼眸中,放射出难以置信的光芒,看向眼前之人。
微光一闪。
木牧的身影一晃,变成了一袭白衫的花想容。
“师父,我来救你了。你不要声张,也不要多问,回头徒儿会向师父说明一切,现在开始,按照我说的做即可,我们先离开这里。”
花想容道。
南斗雄风的内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任他想象力再丰富,也无法理解为何自己的徒儿花想容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此时,从花想容身上涌出的气息,竟是远超他的想象,强大而又神秘。
“好。”
毕竟是老江湖,南斗雄风很快冷静下来,点头答应。
花想容身上微光一闪,重新有化作那个白衣如玉,身形高大,面容英俊的男子。
他缓缓走出牢房,对等候在门外的吕安道:“南斗雄风是乱军的棋子,那南斗教肯定干净不了,派人押着南斗雄风,随我前去南斗教,让他指认同党。”
“是,大人。”
吕安不疑有他,完全遵从。
这在他的预料之中。
掌座大人为了立功,亟需扩大案子的牵扯范围,南斗教首当其冲,绝难幸免。
不过,他与南斗教教主,早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