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祸!
林寻心中一震。
就见玄飞凌继续道:“若非为了避祸,大可不必将本体留在永恒之棺内,这无疑很被动。”
太玄点头道:“应当如此。”
林寻沉默,努力让自己一点点冷静下来,抱拳道:“多谢两位前辈指点。”
他想起了鹿先生所说的那一场因果。
当洛通天获得永恒之棺那一刻起,也就意味着有一场因果将出现在他的后人身上。
这个因果,自然就是夏至。
只是,林寻直至此时才发现,夏至的身世竟如此之离奇和不可思议!
这件事,是否要告诉夏至?
林寻修行至今第一次感觉,如此纠结!
若不告诉夏至,只要叮嘱夏至不去解除体内的封印,此生此世,夏至就将和那棺中人无关。
这样,他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
可这是否会显得太自私?
反之,若将此事告诉夏至,有朝一日,她和棺中人融为一体,继承了以往的记忆和智慧,那她……还是自己所熟知的夏至么?
林寻心乱如麻。
“这个问题,你或许可以交给那位夏至姑娘来解决。”玄飞凌在一侧忍不住提醒道。
林寻摇头:“她肯定不会选择去和棺中人融为一体的。”
他太了解夏至了。
太玄问道:“那你决定如何做,是否还要去造化之墟走一遭?”
“去。”
林寻不假思索,“我父母还被困在其中,等着我去将他们接回,除此……我也想去打探一下,永恒之棺的来历,或许就能知道棺中人的身份,到那时,或许我会做出一个决断,是否要将此事告诉夏至。”
太玄道:“这倒不失是一个明智的做法。”
说着,他掌心一翻,浮现出一道剑形令牌,“这令牌内有我的意志力量,你且拿去,等到了造化之墟,若是遇到危险,可以凭此令牌中的意志力量化解灾难,也可以持着此令牌,前往‘大冥遗迹’,只要将此令牌催动,便会有人第一时间给予你帮助。”
林寻将令牌接住,道:“多谢前辈。”
太玄笑起来:“莫要客气,说起来你我虽无师徒名分,但却有师徒之实。”
“前辈,晚辈冒昧问一句,您和陈临空前辈如今是否有所联系?”
犹豫了一下,林寻问道。
当年,他从鹿先生所赠的青铜盒中,和母亲洛青珣的一支力量相见,也是那时候,他才知道,父母被困在造化之墟中一个“时空结界”所化的秘境中。
当时,曾有一个姓陈的神秘强者路过此地,帮洛青珣那个青铜盒带出了造化之墟,交给了鹿伯崖。
而后由鹿伯崖交给了玄家,最终落入林寻之手,也让他从青铜盒中得到了造化之剑。
当时,林寻就怀疑,这姓陈的神秘强者,极可能就是陈临空。
事实上,后来和鹿先生见面时,后者的确说过,将青铜盒交给他的,正是自称焚仙的陈临空!
现在林寻已清楚,造化之墟内分布诸多纪元遗迹,若是盲目去寻找,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其父母所困之地。
可若能得知陈临空的下落,或许就能知道父母被困的确切位置。
“他啊……”
太玄眸子中泛起异色,“自我当年来到这永恒真界,我们就再没有见过面,你为何突然问起他?”
林寻将事情原委说出。
太玄顿时明白似的,道:“他果然还是去了造化之墟,看来,他也正在查探纪元覆灭背后的黑手。”
“什么意思?”
玄飞凌一惊,每一次纪元覆灭的背后,难道另有隐情?
太玄道:“等什么时候你臻至永恒境,就明白了。”
玄飞凌没好气道:“最烦你这种神神秘秘,遮遮掩掩的家伙,有话都不说清楚,膈应!”
太玄不以为然,他对林寻说道:“陈临空不是一般人,或者说,他不属于这个纪元,我虽和他认识多年,可说实话,至今也无法看出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因为在他身上,实在有太多的谜团。”
说到最后,他眼神变得微妙:“小友,你修行至今,可曾见过除了陈临空之外,有其他姓陈的修道者?”
林寻一怔,思忖片刻,不禁摇头:“还真没有。”
太玄问道:“陈姓,原本很寻常,可在这当今世上的诸天万界,却没有一个陈氏的族群存在,你就不觉得很奇怪?”
玄飞凌意识到什么,诧异道:“这是何故?”
“姓氏是一个族群的符号,对我们修道者而言,名讳、道号、法名、尊号……皆大有讲究,而陈姓,一个司空见惯的姓氏,却无法在这世间见到有类似的族群后裔,这只有一种可能。”
太玄道,“其姓如道,虽广为人知,却轻易不可得见!”
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