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的。”白纯的语气带着一丝对叶青的不满,而后继续道:“谁让你当初给了钟晴希望?本来在扬州好好的,让她就这么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不好吗,为什么就非要让她回来?现在你不愿意了,但是你想过她的感受吗?”
“可赵构已经死了,这件事儿我以为……。”叶青有些忧愁的说道。
“赵构死了,不代表真正的凶手赵汝愚也死了。”白纯打断叶青的话愤愤的说道。
当初他们在建康角逐、勾心斗角,虽然叶青一直都在帮着钟晴,甚至是从一开始就告诉了钟晴会有灭门之祸,但即便是如此,无论是他还是史弥远、赵汝愚、韩侂胄都参与了建康的事情,都亲眼目睹了钟晴的父母之死。
这件事儿他们几人或许无所谓,不过是因为当年的恩恩怨怨、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可钟晴终究是无辜的,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她也没有鼓惑过信王去与赵汝愚的妻子双修,何况她那时候还不曾嫁入王府,凭什么最后的伤痛要让她来背?
“如今不是动赵汝愚的时候,时机未到。”叶青沉下声说道。
“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钟晴早就料到了,所以她才会选择留在孤山,而不是皇宫内。”白纯站起身,气呼呼的看着叶青说道,而后走到了书房门口又站住脚步道:“钟晴说了,她知道时机未到,她留在临安,就是不希望有朝一日忘了父母的死。她也知道,你让她回扬州,是为她好,是怕赵汝愚找她麻烦。但是你放心,陷阵也是伞的四时之一,伞会罩着她的,不会让她出一丁点儿差错的。”
看着白纯说完后气呼呼的离开,叶青只能是苦笑一声,而后无奈的摇摇头。
钟晴的心思他早就知道了,因为刚刚接触时的钟晴,还是信王妃的时候,并不是十分了解朝堂政事,对此也并不是十分的感兴趣,但随着在建康的事情发生后,在扬州的钟晴却是突然间对朝堂政事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而这也是他叶青,一开始愿意跟钟晴相商朝堂政事的原因,只是随着钟晴对朝堂政事的透彻了解,让他不得不有些怀疑,钟晴身为一个女子,为何就突然对朝堂政事这么感兴趣了呢?
答案很显然,那就是钟晴想要为自己的父母报仇,在赵汝愚对她还恨意未了时,她把对赵汝愚的仇恨,隐藏的让外人完全无法看出来。
即便是到了现在,钟晴也从不曾在他跟前提及过一句关于当年她父母的事情,但不提并不代表就已经淡忘了,相反,显然在钟晴的心里,时时刻刻的记着这一件事情,只是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让叶青在朝堂之上左右为难。
毕竟,在前些时日的尔虞我诈中,就是连钟晴,也无法分辨出,叶青到底是真心要跟赵汝愚联手,还是假意跟赵汝愚做对,所以那个时候,她则是一直选择着隐忍,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宁愿把父母之仇继续隐藏在内心的最深处,不让任何人碰触。
如今朝堂之上势力是泾渭分明,叶青跟史弥远走到了一起,而赵汝愚则是跟韩侂胄的父亲韩诚,开始以左右相的差遣把持朝堂,显然钟晴的心里头,想要复仇的念头就显得越发的迫切了一些。
一个愿意把自己的心事深深的藏在心中不与他人诉说,甚至宁愿为了成全叶青,而不惜暂时放下心中对赵汝愚的恨,叶青一时之间,开始变的有些茫然,钟晴难道不信任他?
三天的时间里,终于第一次走出了自家的院子,这让整个院子的气氛一瞎子显得活跃轻松了很多,就连刚刚跟丫鬟忙活完的红楼,都觉得心里头的一块儿大石终于落地了。
走上前捏了下红楼的小脸蛋儿,而后笑着告诉红楼晚上不必等他了。
红楼先是一惊,小脸瞬间当着丫鬟的面变的通红,这种事情怎么可以站在院心里说?岂不是羞死了!
“想多了不是?”叶青突然凑近红楼雪白的脖颈间轻声道:“我不是说今晚你不必在房间等我了,是说我今夜不回来了,我要独自去偷欢。”
“偷偷偷你个大头鬼。”被叶青戏弄的面红耳赤的红楼,没好气的说道,而后急急忙忙往阁楼里跑去。
看着那妖娆的身段,纤腰肥臀扭动的样子,叶青不由得抬头望向常常望向的方向,白纯此刻也正冷冷的看着他,道:“你最好是想个好理由前往孤山,若是只见她,怕是她不会见你的。”
“你今天就不该去孤山,我这三天一直在思考问题,并不是因为她的事情烦闷。”叶青仰头,伸手点着白纯连连道:简直就是个败家娘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今日若不去,你看她会觉得我为难,会躲着我不见吗?”
“去死吧你,好心当成驴肝!”白纯风情的白了楼下的叶大官人一眼,而后扭头便往二楼的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