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把自己的心腹夏震留在殿前司内,由他来在必要的时刻替荣国公赵师夔谋反作乱!
与此同时,信王府里的后院内,赵扩的脸色阴沉,对于他的命令,左氏兄弟竟然是充耳不闻,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而原本恭敬跪在雨地里的赵师夔,也是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面色阴沉的赵扩,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圣上,您不是一直想要除掉叶青吗?臣如今已经帮圣上办到了,如今只要圣上一声令下,让叶青自裁于您眼前,圣上您就会立刻少了一个心腹大患,也不用再担忧北地是否会在叶青的率领下谋反了。圣上,臣之所以拉拢左氏兄弟,并非是为了臣的私利,而是为了圣上与朝廷啊。”
“也包括你赵师夔从史弥远那里所谓借走的两万两银子吗?也包括你赵师夔自去岁十月起,便开始在江南各路笼络人心,许以北地各路差遣之举吗?赵师夔,临安城如今你有四处宅院,里面就有史弥远相赠两处,而其余两处,则是被你许给了左氏兄弟,事成之后,你便允诺第一时间会把房契交给他们二人。而这些还都是冰山一角,据我所知,就为了拉拢左氏兄弟,不惜是金钱、女色并用,左蛟,如今你那不常住的府里,养了那么多人,凭你的俸禄够吗?”叶青淡淡的出声说道。
“叶青,你这是血口喷人!”赵师夔在大雨中变得有些惊慌失措,这些都是极为秘密的事情,他完全没有想到叶青竟然能够知晓的如此细致。
“是不是血口喷人,你我心知肚明。”叶青看了看手里的匕首,而后又轻轻放回木盘之中,双手背后扬天叹口气,继续说道:“赵师夔,再给你一次机会,立刻把这些人都撤下去,我便在圣上面前为你求情如何?”
叶青看着雨中颇为狼狈的赵师夔,再看看那即便是赵扩下令让退下,但无动于衷的左氏兄弟以及身后的众多兵士,微微侧向赵扩说道:“圣上现在还相信,是你算计了赵师夔吗?不过圣上以为眼前的这一切就全都是真相吗?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好戏不过是才刚刚开始。”
“你什么意思?”赵扩眉头紧皱,到了眼下这个时候,他也已经意识到,原本自以为聪明的布局,到头来发现,好像是成了为他人做嫁衣。
“你不觉得还少了一个人没来吗?”叶青笑着对赵扩说道,而后看着大雨中一直狡辩的赵师夔,道:“赵师夔,你如今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一旦事情发展到了无法收拾的局面,赵师夔,你就是想要后悔都……。”
叶青一边说,眼睛则是一直紧紧望着赵师夔、左氏兄弟身后的那群兵士中间游走,史弥远到如今都还没有现身,自然是因为如今的局势,不是他想要的局势。
而对于史弥远来说,只有局势彻底混乱之后,他才能够从中浑水摸鱼,而这也符合一项只喜欢在背地里搞阴谋诡计的史弥远的性格与秉性。
所以就当叶青话还没有说完时,那些带着肃杀之意整齐站在大雨中的兵士中间的夏震,缓缓举起了手里的弓弩。
透过模糊的雨幕,虽然叶青看不清楚,但还是依稀能够捕捉到,在整整齐齐的兵士中间,哪一个方向突然之间出现了异动。
几乎就是在夏震扣动扳机的那一刻,叶青原本背在身后的手,对着旁边的赵扩推了一把。
毫无防备的赵扩惊呼一声,掩盖了那从大雨中激射而来的箭矢声,而原本站在两人中间,手持木盘的卫泾,此时则是瞪大了眼睛,手里的木盘哗啦一声掉落在地,整个人也开始缓缓向后倒去。
“叶青……。”赵扩措不及防的被叶青推了下,愤怒的止住身形刚要质问叶青时,便看见卫泾脖颈处赫然插着一支箭矢,整个人砰的一声仰倒在地,随即整个人瞬间是呆立在原地。
而叶青根本没有理会赵扩愤怒的质问,一把拉起旁边的谢道清,而后另外一只手拖住呆立在原地,看着瞪大一双眼睛在地上抽搐的卫泾,对着同样是茫然无措的韩瑛喊了一声:“跟着我走!”
不理会赵扩的反抗,叶青的手就如同铁钳一样,牢牢地抓住赵扩的手腕,带着谢道清第一时间冲进了大雨之中,身后的韩瑛回过神来,也急忙跟了上来,紧紧拽住赵扩的另外一只手。
几乎就在他们四人刚一动作时,廊亭内便再次响起了数声破空声,而在刚刚赵扩几人站立的地方,赫然是已经多了好几支箭矢。
“住手!”左氏兄弟在卫泾倒下的时候,立刻回头对身后的兵士喊道,但即便是如此,在身后的兵士中,依然还是有人再次射出了箭矢。
“怎么回事儿左雨,你想造反不成?”赵师夔在看着卫泾倒下的时候,整个人几乎是脑海里一片空白,而当第二轮好几支箭矢射出后,赵师夔立刻意识到了不对,急忙回头对着左氏兄弟质问道。
“是谁在射箭!”左蛟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冲着身后的一群兵士吼道。
而兵士中间的夏震,目光有些可惜的对着廊亭摇了摇头,而后低沉着声音道:“动手吧,一个活口都不留!”
就在夏震说完后,大雨中的一些兵士,立刻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