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常理。
“哦,这么说来……。”刘克师双眼有些放光的看着金人掌柜,微微沉吟了下后继续说道:“如此看来,尔等身上还有其他罪案了?”
“我……。”金人掌柜一愣,心头不自觉的一紧,想不到堂堂的宋廷官员,竟然会如此下作的挑字眼儿,当下又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最后不得不低头说道:“大人,小民等人都乃是良善之民、本本分分的生意人,不曾犯过什么事儿,特别是……。”
“但据说你们不只是打架斗殴,还曾散布谣言、妖言惑众不是?”刘克师淡淡的说道。
原本低头的掌柜,猛然间抬起头直视刘克师,刘克师则毫不在意的回视着那掌柜:“莫非是本官说中了?”
“大人今日刑拘小民,怕不是为了打架斗殴吧?”掌柜神情变得凝重起来问道。
“你说呢?”刘克师问道。
“若大人认为是小民散布谣言、妖言惑众,小民怕是要让大人失望了。小民开的是酒家,这人来人往的各种客人都有,串些闲话小民怕是也拦不住吧?而大人若是把此罪定罪于……。”掌柜的神情越发凝重的说道。
原本就担忧的心此时不住的往下沉,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他虽然之前想过这个可能,但因为其开设酒家的特殊性,所以让他颇有自信,宋廷官府即便是想要查是谁在散步关于叶青跟李凤娘的谣言,恐怕也很难查到自己等人身上。
“拉下去挨个审问就是了。”刘克师一挥手,刚刚那几个因为喊冤而挨了几巴掌的金人,瞬间被一左一右的捕快拉了出去。
“大人,您想要干什么,难道要屈打成招吗?”跪在地上的金人掌柜腰身一挺就想要站起来,但刚刚一挺腰身,就被人按住肩膀再次按跪在了地上。
“有些人嘴硬的很,即便明知自己罪孽深重但也不会轻易认罪,所以这刑讯才有他的意义不是?”刘克师依旧是一幅轻松的样子,但那几个刚刚挨了几巴掌的金人,此时却是脸色巨变,眼神中的惧意也是越发的浓厚,甚至还有两个不自觉的呼喊着那金人掌柜救命。
金人掌柜看着那几个刚刚挨了几巴掌的同伴被连拉带踢的拖出去,心头也是越发的沉重跟紧张,对于眼前这个坐于上首的宋人官吏,他又是不得不警惕几分。
自这个宋人官吏进入房间后,房间里所发生的一切看似都极其自然,可如今当金人掌柜看着连拉带踢的被拖出去的几个人时,心头则是骤然一震,暗暗惊呼这宋人官吏的行事竟是如此老辣。
诺大的房间内一共跪了三十八个金人,而这三十八个金人之中,显然不是每个人都像掌柜一般心智坚韧,自然是有不怕官府的,也有害怕官府的,既有城府深沉、嘴巴严实的也有心志不坚、嘴巴不严的。
而刚刚刘克师随意一指,命令捕快打了几个金人几巴掌,看似不过是随意挑选的,可眼下再看,更像是在这三十八人中精挑细选出了几个一看便是心志不坚、嘴巴不是很严实的金人。
即便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在酒家斗殴时的伤痕,但刘克师依然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敏锐的发现了其中几人的惊惧之色要更甚于其他人,加上这几人最先喊冤的缘故,由此也能够判断出,想要从他们身上得到些什么,显然这些愿意说话的人更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自己的突破口。
“大人想要知道什么,若是小民知道,必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金人掌柜看着刘克师胸有成竹的样子,当下更是不敢再大意,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的说道。
“好啊,说说是谁在背后指使你们这么干的?”刘克斯笑着问道,同样还是不提所谓的妖言惑众到底是指什么。
“大人此话……小民不明白,不过……小民此刻也猜到了大人想要问小民何事。”掌柜神情变得极为坦然跟顺从,继续说道:“小民在酒家自是听到过一些流言蜚语,当然,自始至终小民始终不曾相信过,但小民却还是能够依稀记得,到底是哪几个人在小民的酒家最先开始说这些的。何况大人也该知道,除了小民所开设的酒家,这燕京城的其他茶肆、酒楼乃至赌场、客栈可也都有这些传言。”
“哦?那不知是何传言呢?”刘克师再次抓住掌柜的语病淡淡问道。
金人掌柜则是眉头紧皱,眼前这个面熟的宋人官吏可谓是奸诈的很,所有的一切从来不曾出自他口,都是一步一步的紧逼着让自己说出来。
“小民斗胆想问,不知大人指的是何事儿,可与小民知道的……。”金人掌柜继续挣扎道。
只是不等他说完,就隐隐听到从外面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而那惨叫声也是由最初的隐隐约约再到清晰可闻,甚至是渐渐变得让人听起来有些头皮发麻。
房间内除了掌柜等有数几人,其余金人则是听着那让人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惨叫声,不自觉的开始变得不安骚动起来,低着头时不时偷瞄着旁边的同伴,脸上也渐渐开始出现了更明显的惊惧之色。
“不急,既然你愿意跟本官打马虎眼,本官自然是要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