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们应该与乞石烈诸神奴遥相呼应才是,乞石烈诸神奴在会宁府周遭同样能够牵制敌军的注意力,而如此一来,对于我们接下来攻隆安府,自然也是更为有利一些。”原本低着头的完颜斜烈,抬起头看了一眼乞石烈白山说道。
“眼下乞石烈诸神奴围而不攻,虽然也会让金廷分心,可终究是不会给金廷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原本末将还认为,乞石烈诸神奴在抵达会宁府周遭后,会宁府会主动出兵进攻,但现在……显然金廷的耐心超乎了我们的预料。所以眼下若是再僵持下去的话,对我们确实会越来越不利。我们在此被各城各地百姓的温饱而耽误时间、拖住了步伐,这也是金廷拖延我们攻伐隆安的策略,所以我们若是真顾忌这各城各地的百姓,恐怕就真的是上了金廷为了拖延时间的当了。”耶律乙薛深吸一口气说道,倒是颇为同意乞石烈白山跟完颜斜烈的看法。
“也许刘克师到来后,这些问题就不再是问题,所有我们头疼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呢?别忘了,这些年来,刘克师跟随着燕王南征北战,在善后安抚这方面可谓是得心应手。”墨小宝虽然不清楚叶青在等什么,不过既然叶青选择了以各城各地的百姓温饱为主,那么他就觉得叶青自然是有叶青的道理。
至于如此一来,会不会如了金廷的如意算盘,让金廷的计谋得逞,墨小宝并不是很在乎,因为他有信心,也相信,寒冬时节、大雪纷飞的北地,即会对他们的行军作战造成一定的阻碍,那么,也一定会对金廷的大军造成不小的困扰。
“燕王若是都没有良策,难道我们还能够完全相信刘大人凭借一己之力,就真的能够完全安抚各城各地的百姓吗?别忘了,百姓不比那些官吏,他们不愁吃不愁穿,想要的是名与利,而这些我们都能够轻而易举额的给的起。可百姓呢……要的是世人认为最简单不过的东西,可对于我们而言,却也是一个颇为棘手的问题。给百姓封官远没有给百姓一口吃的来的实在。而眼下,我们的大军虽然还没有到节衣缩食的地步,但若是如此拖延下去的话,原本一个人的口粮,可就要有十个百姓来分了。”乞石烈白山再次开口说道。
“我知道墨将军清楚,渝关之内并不缺粮,哪怕是不停给蒙古人的粮草,都足够供给所有人。可刘克师此时自作主张的停了给予蒙古人的补给,那么……。”一直没有说话的完颜陈和尚,顿了下后继续说道:“刘克师停了给予蒙古人的粮草补给,是不是就意味着粮草方面有我们想象不到的阻碍呢?这才使得刘克师不得不停了给予蒙古人的补给,变成了以燕王以及我们为首要的补给对象?”
“得民心者得天下。”钟蚕开口道:“相比起金廷不负责任的在弃城时带走所有的粮草,而我们顾及百姓能够吃上一顿饱饭,是否也就意味着与金廷相比较,我们更能够深得民心?如此一来,天时地利人和,最起码我们并没有全部让给金廷不是?天时既然对我们会造成阻碍,但不也一样会给金廷造成阻碍?不过是我们受到的影响大过他们受到的影响罢了。至于地利,隆安府作为直指会宁府最后一道防线,确实是易守难攻。但各位……别忘了,乞石烈诸神奴在会宁府辖地周遭的游弋,与其说是围而不攻,倒不如说是……因为乞石烈诸神奴的存在,无形之中已经切断了隆安与会宁之间的联系。我不相信,在我们都缺粮,还需要用粮草救济百姓的情况下,金廷在隆安的大军,就真的会不在乎隆安城百姓的死活,除非他们愿意看到,在我们攻隆安时,城内的百姓会突然倒戈相向,在城内内讧起来,给他们造成更大的麻烦!”
钟蚕的一席话,先是让乞石烈白山等人皱眉头,但随着钟蚕继续说下去后,包括叶青在内,几乎都是以惊讶的表情看着钟蚕,反而是把刚刚还振振有词的钟蚕,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甚至是有些脸红,不自觉的弱弱道:“怎……怎么了?我说的……难道就真的一点根据都没有吗?”
“不是,我们只是觉得,好像只有你最为了解燕王的心思了。所以我猜想……燕王让乞石烈诸神奴围而不攻的四处游弋,就是为了在某种程度上切断隆安给会宁之间的联系。既然金廷把粮草这个难题抛给了我们,那么我们也可以把这个同样的难题,抛给金廷的会宁府与隆安府。燕王,末将猜测的可对?”乞石烈白山神情显得有些振奋问道。
“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叶青此时才开口道:“我们面临的困境,对于我们的敌人而言,同样也是困境。若是敌军的粮草充足,那么他们又岂会毫不抵抗的弃城回缩防守?这说明,完颜珣他们遇到的困境跟我们一样。而之所以选择放弃咸平府,退守至隆安,除了隆安府易守难攻外,便是他们需要把有限的粮草集中起来,就如同把遗落在战场上的残兵败将集结起来,虽然对于战斗力不会起到什么作用,但苟延残喘之余,也不失为一个保命的办法。”叶青微笑着说道,不过神情之间并没有多少的乐观之态。
“眼下……最紧要的是,要弄清楚这个办法是谁为完颜珣他们想出来的,以及眼下镇守隆安府的真正主将到底是谁。”叶青微皱眉头,想了下后继续说道:“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