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的想法儿很好,既然科举是赵构交给自己的差事儿,那么必然是自己无法推脱的,所以就不如开动脑筋、想想办法,如何才能够顺利的通过科举了。
而以他连半吊子都不够的水平,想要在正常情况的科举之下通过高考,那就如同登天一样的难。
何况,华夏上下五千年,能够通过科举一举入仕的又有多少人?自己算是哪根葱,怎么可能比人家那些苦读数十年圣贤书的人,还要有机会顺利通过科考呢?
所以,唯一的办法自然就是作弊了,这个经久不衰,不论是哪朝哪代,都会存在的“良好传统”,自然是就成了他想要顺利通过科考的唯一手段跟利器了。
而且如今值此上元节,想必那些考官应该也会花天酒地吧?最不济的,也应该是会收受一些他人的礼物等等吧?
若是自己能够得到一些这些考官的把柄,那么想要通过科举,岂不是就变得简单了一些?
“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听到叶青那无耻的作弊手段后,王伦冷冷的哼道。
“为什么?你不觉得此计可行吗?”叶青疑惑的问道。
王伦冷着一张脸,停下脚步无奈的看着叶青道:“你当朝廷在你眼里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傻子吗?每年科举有多少人作弊,就有多少人在寻找漏洞加以改正。还抓住人家的把柄加以利用,你……你这些年都学了些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一旦考官之职定下来,立刻便会前往贡院直到殿试结束前,都不得与他人接触吗?”
“真的假的?”叶青一惊,脸色都有些变了。
“当然是真的,若是都如此好糊弄、容易作弊,岂不是士子满地跑了,还至于寒窗苦读数十载,最终一事儿无成吗?”王伦冷冷的说道。
“不可能。”叶青如同被雷打蔫了的茄子似的,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必定有漏洞的,不可能一点儿漏洞都没有的,实在不行,那就只有我亲自出手了,我还就不信了,难道我堂堂一个皇城司,还找不到一点儿科举上的漏洞了?若是找不到,我皇城司还配叫皇城司吗?”
“啊呸!你……你真是不害臊,咱家都替你感到丢人,你怎么就不想想,趁着这些日子多读读书呢?”王伦无语,如同粗鄙的贩夫走卒般,对着叶青呸道。
而叶大人听到王伦如此正能量的话语,却是有苦难言,只能仰天长叹道:“唉……你是不知道我的难处啊,若是但凡有一丁点儿机会,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啊,只是……这……在我这里,这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好比……好比你非得让骡子给你下出个马崽来,这可能吗?”
王伦还是头一次看到叶青表现的如此如丧考妣的样子,在他跟叶青的接触中,还不曾发现叶青会是一个如此“谦虚”,表现的如此毫无办法的窘状来的。
有时候叶青会推辞,但他绝不会打退堂鼓,更不会还未开始,就显得像今日这般如此的不自信。
不由的纳闷道:“你可是会作词赋诗之人啊,临安城也好歹流传着你几首佳作,而且昨夜里那半首惊才绝艳之词,在今日短短半日的时间,就已经为你赢得了叶半首的名号,所以你怎么会如此怕科举呢?咱家感觉让你参加科举,怎么跟让你上刑场似的呢?”
“您还真是说对了,参加科举对我来说,就跟上刑场没有什么分别。”叶青干脆在旁边一块观赏石上坐了下来,垂头丧气的说道。
看着叶青垂头丧气,并不是像装出来的样子,而后又望了望四周,见四下无人之后,才又往叶青跟前走了两步,低声道:“此番科举你不参加也得参加,参加也得参加,对别人说,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但对你来说,可是性命攸关之大事儿,大意不得的。”
“什么意思?”叶青抬头,茫然道。
“昨夜你与朱熹论述,难道你还没有察觉到?元祐浑天仪象的落成,虽然圣上跟太上皇都极为高兴,但朱熹之言论,又让圣上跟太上皇心中疑惑不解,可又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加以佐证。就连朱熹拿出来的证据,也无法证实你在元祐浑天仪象一事儿上有欺君之罪。”
王伦顿了下后继续说道:“所以,圣上跟太上皇让你参加科举,除了安抚与汤思退之事儿的意思,还有便是要考验你,看看你是否有真才实学,是不是复原的那元祐浑天仪象,本质上真的如同苏颂当年建造的一般无二。”
叶青看着王伦那凝重的神色,气的想要跳脚骂人!
朱熹等人还真是特么的阴险狡诈啊,还以为他们找不到证据也就不了了之了,口诛笔伐自己也不过就是过过嘴瘾,毕竟打死他们也不会找到任何证据的。
但谁能想到,他们竟然如此阴险歹毒,竟然散步这样的流言到赵构的耳朵里。
那么如此一来,向来猜忌的赵构,必然是要趁机考验自己一番了,科举不过:欺君之罪肯定给自己戴上了。
但即便是科举过了,也不会完全抹去元祐浑天仪象一事儿在赵构心里的猜疑,甚至永远都有可能抹不去这份猜忌。
“杀人诛心、文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