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子弟的嚣张在江州赫赫有名,但任凭他们再怎么嚣张,也没嚣张到去掀别人棺材板的地步。今天海东青给他们上了一堂生动的嚣张课,让他们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嚣张。
在场的所有人敢怒不敢言,眼睁睁看着她将冲进来的十几个保镖一个接着一个像扔东西一样扔出灵堂,二门外的院子里横七竖八躺了一地,遍地哀嚎。
薛礼挺着胸膛拦在海东青身前,以近乎哀求的语气恳求道:“海小姐,求求你”!
海东青秀美微微蹙了一下,淡淡道:“让开,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薛礼面带苦笑,身体却是挺拔如松。“薛家人可以死,但不可以辱”。
海东青冷冷一笑,“若是陆山民在,他或许会心软”。
说着话锋一转,“但,我是海东青”。
“你现在模样与当初的薛家有何区别”。
海东青手臂一扬,推得薛礼连连后退跌坐在一张空椅子上。
“当然有区别,区别就在于我比你们薛家更狠,这个世界上凡是得罪过我的人,都会后悔曾来到过这个世界”。
面对海东青的霸道,薛平脸上除了怒不敢言之外还心生害怕,他那张被陆山民划花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惧意,整容过的脸上留下的那些淡淡刀痕在抽出下满脸扭动。这个曾经嚣张跋扈的富二代公子哥儿,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嚣张跋扈。
薛成瞪红了双眼咬牙切齿,缓缓把手摸进腰间。一旁的薛正一把抓住他的手,示意他看向别墅大门口。大门口的媒体记者被里面突然的打斗挑动了神经,一个个正挤在门口疯狂往里面拍照。相距虽然有百来米远,但也能把灵堂里面看得清清楚楚。
薛正是薛家子弟中表情最为镇定的,这与他的性格有关,与他和薛家子弟的亲疏有关,更与他身上的责任有关。
薛正拍了拍薛成手背,示意他不要冲动。薛家已是满城风雨,这枪一开,舆论又会炒作到什么样的程度,薛家已经经不起折腾了。站在他的角度,宁愿海东青掀了薛猛的棺材板,那样多少还会会收获点舆论同情。但薛成如果开枪,不管能否打死海东青,风雨飘摇的薛家只会雪上加霜。
海东青没有再理会学礼,余光倒是瞟了眼薛正。不过也仅仅是瞟了一眼。
再次踏出两步,薛猛的棺材近在咫尺,已是伸手可及。
灵堂里的所有人,院子里前来吊唁的人,大门口处兴奋的记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个个瞪大眼睛紧紧盯着海东青,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海东青转头看向薛宇,他依然双眼微闭,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在她抬起手的时候,她终于看到薛宇的眼睑跳动了一下,那张龟裂的嘴唇也不住轻轻颤抖。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痛苦中带着一丝惶恐,惶恐中带着淡淡的不安。
海东青嘴角露出毫不掩饰的嘲讽,手掌一番,棺材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所有薛家人的心脏都犹如遭受雷击一般剧烈震动了一下,薛礼捂住阵痛的胸口,心若死灰的闭上眼睛,其他薛家子弟悲怒交加,所有的女眷都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棺材已经钉死,海东青没使出内劲的一掌并没有将棺材打开。
一个大胆的道士怯懦说道:“这位小姐,不管死者生前与你有多大仇恨,现在已经封棺钉死。就让死者安息吧”。
海东青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尽管隔着墨镜,那个倒是还是感到心口一阵发凉,吓得连连后退不敢再发一言。
心意一动,内气由丹田瞬间移至手掌,手掌再翻,一掌再次推向棺材板。
“嗖”,就在手掌快要接触到棺材板的瞬间,一声破空之声从内厅传来。
海东青眉头一拧,脚下生风瞬间后退一步,躲开来袭之物。
一颗核桃擦身而过,陷入棺材板半分,依然不破。内劲控制收发自如到这个程度,薛家之中只有向问天能做到。
“咳咳咳咳,海东青你太不讲道理了”。
海东青转头看向从内厅走出来的向问天,眉头微皱。“你去东海问问,我海东青何时跟人讲过道理”。
向问天缓步而行,看似极慢实则极快,眨眼间就停在了海东青身侧四五米处。
“人都死了,你还不放过”?
“我刚才已经说了,我要看看他死透没有”。
“咳咳咳咳”,向问天捂住胸口一阵咳嗽。“海东青,你太嚣张”!!
海东青冷笑一声,随即风衣飘动带着黑色残影直奔向问天。
“你敢和我动手”!!向问天冷喝一声,手臂一抖,灵堂里的风声大作,干枯的手掌瞬间拍出。
无形的力量在向问天手里,在空中编织出一张无形大网将海东青笼罩其中。
海东青双掌连连拍向空中,在无形的力场中撕开一道缝隙,如鱼儿在波涛中游走,避开最强的内劲,从最薄弱中冲杀而出。
脚下七星步连连变幻,在接触到向问天的刹那,双掌变为双指,一指点向人中穴,一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