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二人既然毁了大汉数万精锐,就得为刘某练出数万精兵加以补偿,男人丈夫有错就认挨打站稳才是应有之道!如今天子尚在董卓手中,大汉朝纲不振,二位有忠心之心就更该助毅清君之侧,如此才是丈夫之为,不知二位以为然否?”片刻之后刘毅蔚然一叹方才有言道,此时看着二人面上神情他心中已经有底。
严纲单经闻言对视一眼,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由前者言道:“君侯以大义相斥,纲与子隽亦绝非不忠不义之人,只是还望君侯允我三事,必当为君侯效力,为大汉讨贼。”说道这里严纲的眼神坚定起来。
听了此言刘毅心中尘埃落定,但还是故作思考起来。而甘宁张辽徐晃三将心中却是佩服不已,君侯辞锋之利当丝毫不在他的血龙吞天戟之下,倘若异地而处,扪心自问他们也不得不服!只是今夜在这偏帐之中他们却是成了看客,那样的言语和方法也只有君侯用来随心所欲。
“说,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单将军不欠我的,你严仲甫可要白干,若是减免两百两黄金那就不用说了。”思考片刻肖毅一挥手大气的言道。
此言一出严纲当即就是一愣,什么他娘的两百两黄金?老子可不是贪财之人。而甘张徐三将却是不免心中暗笑,气氛亦稍稍轻松下来。
“其一,公孙将军与纲有恩,还请君侯容我与子隽加以祭拜,下葬之时纲要为之扶灵!”严纲正色言道,这知遇之恩在他心中是极重的。
“第二?”严纲说完目视肖毅,后者却是直接反问道。
“其二,幽州军阵亡将士,还望君侯能加以照拂。”严纲又道。
“嗯,此次他们虽是有错,可大过在你们这些统军之人,与士卒无碍,且其之前都有抗击异族之功,毅不会坐视,但也只能尽力而为。”刘毅微微颔首言道,幽州入手他原本就要大力发展,严纲此言并不矛盾,幽州之战的罪魁祸首有公孙瓒一人担当就够了,刘毅亦不喜殃及池鱼。
严纲闻言亦是连连颔首,当即深深给刘毅行了一礼,刘郎言出如山,他说尽力就一定会尽力!久在军中,严纲是见过那些士卒阵亡之后家中的惨状的,而并州的一切他都有所耳闻,君侯当的起爱兵如子四字。
“仲甫兄不需如此,此亦毅该当之事,说第三吧。”刘毅将之一扶道。
“其三,其三……”严纲似乎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一咬牙言道:“公孙将军家人颇多,但其子年幼,还望君侯能保其一家平安安逸。”对严纲而言此事说出口乃最为为难,公孙家的那些资产可有不少来自横征暴敛。
“严仲甫你过分了,之前两事还算你说的过去,可此事君侯若为岂能不落人口实?需知公孙伯圭可是有谋反之举的。”这边刘毅还没有说话甘宁已经拍案而起,这谋反之罪可要诛九族,刘毅若是徇私岂能对声名无损?从此亦能看出锦帆如今不但可为一军之将,见识也有极大提升。
被甘宁一番直言相斥,严纲没有反驳面上亦有尴尬之状,只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刘毅,他是知道其中详细的,更知甘宁与刘毅之间的情义。方才所言一点不假,公孙瓒和幽州大军已经烟消云散,北平城又哪里有抵抗燕侯大军之力,公孙越言过其辞,亦绝非担当大事之人。
“二弟稍安勿躁。”对着甘宁摆摆手,刘毅思索片刻之后方才言道:“仲甫兄,毅可确保公孙瓒妻妾及幼子周全安逸,只要毅在一日他们就能衣食无忧,不过其余宗族还要视情而定,此时毅也不能加以承诺。”
公孙瓒横征暴敛家资极厚,朗生不会据为己有但必须要拿出一部分来平民愤,而这些讯息天耳也打探了十之八九。刘毅为人的确是言出如山,也正因如此就定要谨言慎行,有可能做不到绝不可轻易承诺。
“多谢君侯厚意,纲亦信得过君侯。”严纲言语之中颇有感激之意,刘毅能够如此已然相当不易,说着话便是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纲愿以此残生追随冠军侯,誓死不改!”
“经亦愿为君侯效力。”见严纲如此,单经紧随其后出言道。
“好好好,有二位相助兴复汉室便更添成算。”看见面前二将刘毅是满心欢喜,伸手将二将扶起欣然道,严纲单经,田楷田豫,嗯,还要加上此时身在并州的太史慈,此一番幽州之战他也算大有收获。
“仲甫子隽,白马义从纵横边疆百战百胜,乃我大汉声威最盛的劲旅之一,此战之后毅必要重建此军,涿郡之处尚有五千余人,就编为白马营,由仲甫主之,子隽辅之,一年之后我便要向二位要齐装满员不在当日之下的大汉精锐。”郎生继而言道,以严仲甫之能恰是统领白马营的最佳人选,至于单经还要放在身边观察一阵,其后亦要入武院深造。
“这……多谢君侯厚意。”严纲闻言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刘毅会立刻对他委以重任,而且还是统领昔日属下,这份信任可绝不一般,但再想想往日郎生之为人也绝不会有虚言之处,当下双拳一抱诚挚言道。对于白马义从他的感情实在太深了,有君侯的支持它必定会更加强大。
“别,此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