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金灵有些不安的喊了一声。
楚阳抬头了，他邪恶的笑着看向了金灵，他的眸子已经完全血红，没了半点的色彩。
其眸子充满了嗜杀，仿佛是想要毁灭自己眼前看到的所有东西一般。
对上这寒冷得没有半点温度的眸子，金灵下意识的因为害怕后退了一步。
其口中慌乱的说道：“主人，你怎么了？”
只是刚退了一步，金灵又觉得自己这样是在疏远楚阳，对楚阳不友好，所以它又只得硬着头皮朝着楚阳飞了过去：“主人，你不要吓唬金灵。”
楚阳开口了，只是他的话语瞬间就让金灵的脸色煞白了起来。
“杀！”楚阳的声音有着很重的重音，仿佛是万千个人一起发出来的声音一般，已经完全听不到属于楚阳自己的声音了。
“主人？”金灵的声音有些颤抖，它有些害怕了，现在的楚阳好陌生啊。
不过即使如此，它还是强忍着心头的畏惧，然后再次朝着楚阳飞近了几步。
“杀！”楚阳再次邪恶一笑，其浓浓的杀机释放出来，随之握着手中的破界长枪就朝着金灵杀去。
金灵呆住了，主人要杀自己！
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金灵伤心极了，它没有选择躲闪，就是用水汪汪的萌萌大眼睛注视着楚阳。
“主人。”金灵的声音让人心疼，似乎是夹杂了丝丝心碎的声音，它萌萌的大眼睛里面更是充满了绝望。
“唰~”
“咔嚓~”金灵的鳞甲破开了，一丝丝殷红的血液滚落出来。
之前沙明仙帝全力都没能破开金灵的鳞甲，此刻居然是被破界长枪轻而易举的就破开了，何其恐怖法宝啊！
楚阳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他的猩红一片的眸子中，浮现出淡淡的黑色。
紧咬着嘴唇，楚阳的口中全是血腥味，刚在那非常紧要的一刻，他终于是恢复了片刻的清明。
金灵受伤了，但是并不严重，只是胸口的鳞片被破界长枪划开了一个小口子。
但是若不是楚阳及时停手的话，金灵可能就直接死在这一枪之下了。
楚阳要和脑海中嘈杂的声音对抗，其露出痛苦的神色来。
心疼的看着金灵，楚阳因为心疼也是大吼出声：“金灵，你怎么傻乎乎的，看到我要伤害你，不会躲么？”
楚阳也是急了，所以才会这么吼金灵。若是自己没有恢复这片刻的清明，金灵可就要死在自己的手下了啊，那样自己以后可真的是追悔莫及了。
“呜呜~”金灵再次痛哭起来，看到楚阳现在似乎恢复了正常，它连忙飞到楚阳的面前。
短短的爪子抱着楚阳的脸，金灵害怕的说道：“呜呜，主人，金灵好怕，你是主人，金灵不敢躲，呜呜~”
楚阳露出苦涩的笑容来，这小家伙啊。
楚阳也知道自己情绪太过激动了，其连忙安抚着金灵：“好了金灵，这事是主人不对，你赶快进……”
“杀！”楚阳的话说到一半，其那让人压抑的重音再次发出。
楚阳眸子中的那一抹漆黑逐渐消散，楚阳停下破界长枪的手再次颤抖起来。
楚阳的脸上也再次露出痛苦挣扎的神色来。
“主人？”金灵不安的唤着楚阳。
楚阳艰难的回过头来，其嘴角又变成了那副充满邪恶的笑容。
“金……”楚阳的声音还是浓重的重音，但是这次其中有着微弱的楚阳自己的声音了。
“金灵……杀……赶快……杀，全都杀了，全都毁灭……进混沌珠！”楚阳痛苦的说着，然而那不属于自己的声音一直在吵闹，使得楚阳的话都说不明白。
“啊？主人你说啥？”金灵有些蒙圈。
再次咬破自己的嘴唇，剧痛和血腥味使得楚阳再次获得片刻的身体控制权。
脑海中那叫喊着让楚阳杀的声音也一刻都不停歇，吵得楚阳心烦意乱。
“我杀你大爷！”楚阳大喝一声，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失控了，不想误伤到他人，楚阳直接一咬牙，然后全力朝着自己的右肩砸去。
“咚~”闷响回荡在空中。
“咔嚓~”楚阳肩头的骨头断裂，整个肩膀也不受控制的垂了下去。
破界长枪对楚阳的控制终于是减弱了几分，只是他依然无法摆脱破界长枪。
“混沌碑！”楚阳大喝一声，他此刻只想快点将破界长枪压制住，他能够想到压制破界长枪的，也就只有混沌碑了！
“嗡~”混沌碑在混沌珠空间里面颤抖了一下，似乎是察觉到了楚阳的危险，它也不似之前那么“高冷”了。
只是，混沌碑还没能离开混沌珠空间，楚阳眼中那微弱的清明越来越淡弱了。
左手不受控制的伸去要接过右手的破界长枪，楚阳拼命的想要阻止，但是根本就无能为力。
“该死！”楚阳再次怒斥一声，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