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顿时就听不见了,只有些许丝竹之声隐隐约约地传进来,当真是别致的所在。
徐财六引朱高煦等到了一栋白墙青瓦的清雅建筑内,请他进了一间厅房,又叫陈大锤、赵平等汉子分别到两边的厢房里入座。
朱高煦看了一下格局,这厅堂门口是走廊,有人守着;两边的房间是自己的护卫。他走过去,掀开后门,外面是一处木头搭建的观景阳台;入眼处便是一片清澈见底的池塘,池塘周围正是这座园子最开阔的地方。
“有趣,这厅房建得当真有趣。”朱高煦站在阳台上赞了一声。
这时,一群年轻貌美的小娘鱼贯入内,排成两排向后门外的朱高煦见礼。朱高煦转头看了一眼徐财六,摆了摆手道:“我等你们家主人来谈事。”
“你们都下去。”徐财六马上挥手,他又抱拳道,“请公子稍候,夫人快到了。”
朱高煦点点头。
等了一阵,沈徐氏终于来了。朱高煦收住观赏风景的目光,转过身来打量着沈徐氏,顿时脸上就露出了揶揄的笑容。
沈徐氏不再是此前那样捂得严严实实的素净打扮,今天她外面穿了一件桃红色的对襟薄丝披风,里面是浅红的坦领束衣罗裙,五彩的帛带随着步伐轻轻飘荡。飘逸灵动的外衣很薄有点透,里衬却很紧致合身,把她那凹凸有致弱骨丰肌的婀娜身段显露得恰到好处。
她的面部线条柔和圆润,施了精细的粉底胭脂,更是玉白朱红分明、艳丽非常,内双眼眼皮的清亮眼睛也显得愈发媚气多情了。而她端庄讲究的仪态,却掩去了艳美中的俗气,叫朱高煦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
“妾身让殿下久等了呀。”沈徐氏将双手捧于腹前,稳稳地屈身在那里,脸微微向一侧倾斜,眼睛看着地面。不管女子的性格如何,这动作就让她在男子面前显得顺从而谦恭。
朱高煦抱拳道:“无妨无妨。”
他马上又笑道:“刚才徐财六带了一群美女进来要我挑,我都赶走了,我要的是沈夫人。沈夫人一来,果然是珠玉与瓦硕之别,等得值!”
沈徐氏娇声道:“您贵为亲王,这样调戏一个寡妇好么?”
“哈哈哈……”朱高煦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的目光一直都在沈徐氏身上来回,好像总看不够一样。他终于说道:“你我已有肌肤之亲,何必再遮遮掩掩,今日沈夫人再陪陪我何如?”
沈徐氏却故作生气道:“殿下倚强凌弱,还好意思说呢!”
朱高煦背过手踱了两步,忽然径直道:“沈夫人消息很灵通嘛,现在你明白了,我在云南布政使司可不只是个摆设。”
沈徐氏道:“妾身在云南做生意,自然与各衙署的官吏有来往,知道点消息不是很寻常么?殿下身份尊贵,整个西南也无人敢对您不敬,妾身也无不敬之意。不过殿下若是觉得与妾身还有几分情谊,妾身可得劝您两句。”
“哦?”朱高煦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道,“有甚么话但说无妨。”
沈徐氏小心地说道:“殿下调动那么多人马,欲大军进军越州。可越州作乱的夷族,真会与您一较高下么?”
朱高煦听罢笑了笑,在木地板上走了几步,忽然转身兴致勃勃地说道:“沈夫人陪我赌一局如何?”
沈徐氏微笑道:“殿下要怎么赌?”
朱高煦道:“就赌平定越州之乱的时间,以两个月为期限,从今天算起!两个月内,我不能完全平定越州之乱,沈夫人想要甚么彩头,只管开口,我马上输给你;若是我办到了,沈夫人得心甘情愿侍寝一晚,让我满意为止。”
“殿下……”沈徐氏脸一红,“您把妾身当是梨园的姑娘么?”
朱高煦笑道:“愿不愿意罢?”
沈徐氏道:“只两个月,无论我要甚么,都可以?”
朱高煦点头道:“相信一个赌徒的修养,愿赌服输。”
过了一会儿,沈徐氏别过头去,脸颊红红的,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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