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不利。不过此事还得看陈季扩能给多少好处。好处不大,下官建议王爷断然拒绝;好处大,便先答应下来,等王爷以后掌管大明之后,再反悔不认。”
朱高煦明白李先生的意思,李先生只是说得很直接简单,不过一般实际操作反悔不认的勾当,要找借口把过错推给别人,比如说对方“大不敬”“无臣礼”等说不清的理由。
“见了使者再说。”朱高煦道。
李先生又拿出一份贴了纸的公文,“这是‘大明城’官员的奏报,孟养土司思氏闻大明内乱,起兵攻占兼并了多个村庄,实力日渐坐大。平缅宣慰使刁氏不能制之,明军人数太少,无法控制局面。”
朱高煦道:“叫长史府、云南都司派人去和思氏谈谈。实在谈不了,就提前撤走‘大明城’的汉人军户商贾,避免被土人迫|害。待伐罪战争结束,本王再调兵去找思氏‘谈谈’。”
李先生拜道:“如此甚好,下官告退。”
朱高煦坐在书房里,一边看奏报,一边琢磨诸事。酉时过后,他便离开了前殿这边,往后宫去了。
朱高煦离开云南已经几个月,现在回来之后,便轮流让郭薇和两位封夫人的女子侍寝,每晚都陪她们。他陪得最多的还是郭薇,郭薇全家刚下狱,心境很差。
不过今晚朱高煦没回寝宫,径直去了杜千蕊住的地方。
杜千蕊也很意外,她听闻之后走到房门口,朱高煦便已经走到院子里了。她的白净的手扶着门框,欣喜地望着朱高煦,片刻后才回过神来,款款作了个万福。
朱高煦握住她的柔荑,将她扶住,马上发现她的手腕上有油。杜千蕊便道:“王爷送我的翡翠镯子,妾身怕晚上碰坏了,便取了下来,可不太好取。”
“以后送你一只稍微大点的。”朱高煦道。
他走进屋子,果然见梳妆台上有一只玉镯,下面还垫着一块软毛巾,旁边搁着擦拭玉镯的丝绸手绢。朱高煦看见那副景象,立刻感觉到那玉镯十分宝贝。不管它价值几何,但被如此对待便显得弥足珍贵了。
杜千蕊在房里忙里忙外,给朱高煦沏茶后,还不忘细心提醒很烫。朱高煦看着她那娇小凹凸有致的身子,听着温言细语,感觉十分好受。白天的烦恼,一时间便得到了些许治愈。
朱高煦回忆着杜千蕊的娇小柔软,俩人的反衬叫他感觉自己额外强壮,耳边婉转如莺的声音亦是幽美好听。
他一个亲王,本可以无须考虑别人感受。但不知何故,每当他看见别人对自己满意时,反过来也会有一种满足感。大概是因为小时候他被管束得严,若让家长不满意、就会被严厉惩罚的缘故,久而久之就习惯了;不过长大后干的事很出格,似乎也是一种反弹。
朱高煦叫住杜千蕊,说道:“我有一件事,想请千蕊帮我做。”
杜千蕊转过身,抿嘴笑了一下,“王爷吩咐吧。”
朱高煦道:“宁王不是为千蕊编了一出戏?你找时间亲笔誊录一份戏本,写几句感谢宁王的话。我找人当礼物送去江西。”
杜千蕊想了一下,似乎在寻思那戏本有多少字,她说道:“后天早上,妾身叫奴婢送去前殿书房。”
朱高煦点了点头,又用随意的口气问道:“姚姬好像与王妃修好关系了?”
“可不是。”杜千蕊轻快地说道,“说来也奇怪,姚夫人性子刚烈不服输,在京师的时候,她与王妃不太对付。可不知怎地,我们去大理那阵子,姚夫人与王妃好得像亲姐妹似的。”
朱高煦应了一声,不再多问。不过他至少确定了,自己观察到两个女子很亲近、并不是错觉,而是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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