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去矣及,好像不是一个好的选择。高煦和妙锦刚下飞机,在开罗机场外面等车,他立刻感觉自己正在一个大蒸笼里,浑身的汗马上冒了出来。
这时他最佩服的人是身边的妙锦,她穿得是一个严严实实。系带皮鞋、帆布长裤,宽大的棉布长袖衬衣,头戴遮阳帽,墨镜、口罩,除了手几乎没露出一点皮肤。
“你还好吧?”高煦好心问了一句。
妙锦微微侧目,墨镜对着他,有气无力地说道:“心静自然凉。”
这句话,高煦好像说过很多次。
终于有一辆明国制“山虎”牌越野车过来了,之前电话联络的时候,酒店那边就说、接机的人开的是山虎越野车。果然车窗里伸出了一副牌子,上面用汉字写着刘刚。
俩人立刻走了过去。
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明国男人走下车来,他的脸晒得黑黄,皱纹明显,不过面部线条刚毅,身体也很壮实,穿着一身没有徽记的灰色大明陆军军装。
“杨魁。”中年男人伸手简单地说道。
高煦与他握手:“刘刚。”
中年男人又看向妙锦点头,“不好意思,停车场离这里太远了,我便没能进机场里面接你们。”
“没事,走几步就出来了。”高煦道。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走了过来,用带着方言口音的官话问道:“你们是大明人吧?”
“是。”杨魁答道。
年轻女子摸出了几张小额明国钱,焦急地说道:“能不能麻烦你们,带我去市区?酒店那边说堵车,我等在这里快一个小时啦。”
杨魁看向高煦,高煦便道:“要不带她一程?”
“上车吧。”杨魁道。
四人陆续上了车,杨魁便开车出发,但没有收钱,声称他已经领到报酬了。
女子的心情似乎变好了,在车上说道:“我看了攻略,不敢独自搭这里的出租车。在车上肯定要被摸,但更怕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本来约好了同伴,可她临时不去了,我想去看金字塔、神庙,只好独自过来。”
高煦随口问道:“正规出租车也能这样?”
旁边妙锦的声音道:“比印|度好一点。”
杨魁一边开车,一边附和道:“对,一般只是摸和看,最常见的是多要钱,恶性犯|罪还是不多。当地人也不会觉得、骚扰女性是对的,这个有本质区别。”
高煦问道:“刚才咱们等车的时候,看到有白人女人独自上了出租车。”
杨魁笑道:“有部分女人来这里,就是为了艳|遇,当地年轻帅哥不挑食的。怎么说呢,因为风俗文化等因素,他们在那方面有点压抑。而且有一部分矣及人是南欧希腊那边的移民,比较符合西方女人的口味。”
“杨师傅在矣及很长时间了?”高煦又问。
杨魁叹了一声道:“快二十年了。我起初在苏伊士运河军营服役,退役后又应聘到大使馆当保安人员,后来明资酒店的老板挖我过去,薪水不错,我又改行做这个了。妻儿也在这边,不过儿子成年后已经回国了。”
他说到这里,转头多看了高煦一眼,目光里带着审视,“这单业务,我是从使馆人员那里接到的。”
高煦也知道,韦家人联系过使馆的熟人。
酒店位于开罗东南面的富人区,但搭车的女人要去市中心,于是车子先绕行市中心。然后就堵在了那里。
大街上有很多人正在游|行,举着的牌子上写的是阿拉伯字母文字,高煦也看不懂,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在示|威。他从车窗看出去,满眼是土黄色灰蒙蒙的一大片,好像所有的东西都笼罩在一种颜色之中,空中灰尘弥漫。街边和路面上全是垃圾,不同的是路边的杂物是堆放的。很多烂尾楼,就像刚发生过战乱的地区。
这就是潘总口中的“大治”。高煦顿时怀疑,那家伙根本没有来过这里。
当然高煦没有说出来,到了别的国家,随意就嫌东嫌西、会显得不太礼貌。虽然车上没有当地人,他还没有多说,妙锦也是如此。车上有一段时间十分沉闷。
搭车的女子开口道:“在国内没什么感觉,原以为城市就该是那样。出来看看,才知道大明的街道是多么干净整洁。”
杨魁笑道:“这样的话我经常听到,上次有个旅游的哥们说了一句话,要爱国就多出国看看。不过,每个地方都有好人坏人,自己当心点,大多当地人还是很好的、特别对明国人很友善。”
女子道:“我只想看金字塔和神庙,很神奇神秘。”
“为什么市中心有那么多烂尾楼?”高煦问道。
杨魁道:“故意不修好。当地法律有房产税,但有个漏洞,没修完的房子不能征税。”
女子问道:“就不能修改法律吗?”
杨魁转头道:“妹妹以为,所有正府都像大明一样高效廉洁呀?多个势力会相互博弈争斗,解决一件事很不容易。我跟你说,有的地方光是积压的刑事案件,处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