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寻看似嘲讽,实则是愤怒,不甘,悲伤。
想到父母被禁,自己的入狱,花轻舞被冰封,他心里的戾气止不住的在滋长。
“楚寻,柳家已经倒了,我们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相如死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柳自在流下两行清泪。
“你也配说这几个字,我问你,你可曾想过绕过我们一家?”
楚寻话语只有无尽的冷漠。
“就算你杀了我们又能如何?不如我们言和,以后得日子里,我们一定弥补曾经欠你们的。”柳自在语气充满自责,眼神带着祈求。
楚寻看向他,眼神淡漠,目光寡淡如水。
许久冰冷的开口:“柳自在,你很怕死对吗?”
柳自在垂下头,眼神极速闪烁了几下,然后抬头道:“楚寻,你太小看我了,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是吗?”楚寻冷笑,周身真元缭绕,气息蓦然变得恐怖,让大厅的空气都扭曲起来,众人呼吸困难。
“既然无惧,那你就去死吧!”
话落,楚寻反手拍下,真元凝聚的掌印惊恐落下。
噗通一声。
所有人都惊呆了,只见柳自在直接跪倒,尖叫道:
“饶了我……别杀我……”
柳然眸子暗了暗,她之前还以为柳自在是真心悔过,心里对柳家落到这般惨境多少有几分感触,现在看来,自己真是妇人之仁了。
掌印击中地面。
轰!
地面炸裂,土石蹦飞,恐怖的裂痕弥漫。
“你的大义凛然呢?死亦何惧呢?柳自在,你真的很恶心,虚伪的让我杀了你都觉得脏了我的手,想苟且偷生,就不要装作无惧生死的样子。”
楚寻话语中充满对柳自在的厌恶。
“你……给我起来。”柳白峰看着跪在地上的柳自在嘶吼,甚至连一声父亲都懒得叫。
“死有什么可怕的?你给我起来。”柳白峰大吼,“楚寻,杀了他,然后再杀了我。”
楚寻目光淡漠,道:“你想死,我便成全你。”说着,掌心真元凝聚。
“来啊杂种,给我个痛快。”柳白峰叫嚣。
楚寻眼底杀机闪烁。
“小寻,我有事要问他。”关键时刻,柳然突然开口。
楚寻沉默的点点头,散去涌动的真元,退到一旁。
柳然走到柳自在跟前,道:“你起来吧。”
柳自在一怔,觉得自己这样跪着太过丢人顺势站了起来,谄笑道:“小然,你劝劝楚寻,我知道错了。柳家已经受到了惩罚,就请他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大家吧。”
柳然有些恍惚,几曾何时,她做梦都想能跟柳自在面对面说上几句话。
当年,她也只是远远的看过他一眼。
如今真的面对面,她突然觉得无比恶心,她为母亲不值,为自己不值。
“我问你,当年我们苦苦哀求,你何其残忍,将我们母女拒之门外。那晚的磅礴大雨,你可睡得安稳?”
“我……”柳自在张口无言。
“哈哈……”柳白峰突然疯狂的大笑起来,“他当然睡的安稳。”
“闭嘴。”柳自在怒吼。
柳白峰却满脸不屑,道:“柳然,你以为他当初是迫不得已才将你们拒之门外的吗?他是舍不得手中权利,如果他接纳了你们,就有可能失去家住的位置。你应该庆幸自己还活着,你以为他在外面的私生子就你一个吗?被他自己派人杀掉的就有两个……”
“住嘴住嘴……”柳自在疯狂的咆哮起来。
柳然愣住了,胃里一阵翻腾,猛的干呕起来。
柳家其他人也是难以置信,如果柳白峰说的是真的,那柳自在就太可怕了。
“为什么?”柳自在冲柳白峰怒吼。
“你还有脸问为什么?”柳白峰满脸狰狞,“我母亲怎么死的?你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柳自在身子一晃,惊恐道:“你知道什么?”
“当年,我母亲家势力不比柳家差,你为了夺家住的位置,巧言奉承,花言巧语欺骗于我母亲,给她下药玷污她的清白,她无奈嫁给你,助你坐上家住之位。可你呢,都做了一些什么?等你坐稳了,你嫌她碍眼,忌惮她知道的太多,竟派人害死了她,是不是?”柳白峰嘶吼,那眼神恨不得吃了柳自在。
“你胡说……”柳自在咆哮,神色惊慌。
“我胡说,你连一号首长都敢害,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柳白峰疯了,一心求死,什么都敢说。
柳白峰此话一出,柳家成员顿时吓得半死,腿都软了。
谋害首长,这罪行可谓是捅破天了。如果是真的,柳家的人将无一幸免。
“当初你送给首长的那副猛虎图,是天道宗大长老吴长风弄得邪恶手段,猛虎图中有虎煞,长期接触会侵蚀人的神魄,长此以往会使人性情大变,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