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局限在一个称呼上?
为什么在意白望远的话?
失忆后,自己从一个普通修炼者走到如今的位置,很多时候靠的就是无畏无惧,管他星空多大,管他外界有多危险,人类也不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捏的,天上宗时代,人类可以做到辉煌鼎盛,万族来朝,现在一样可以。
是自己爬的越高,在乎的东西就越多吗?
陆隐失笑,想太多了,很多事尚且没有搞懂,就再三顾忌,实际上根本毫无意义。
道主二字代表了什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愿意就自称道主,不愿意就罢。
命运在哪,死没死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她真能谋划自己的未来?如果可以,她就不是命运,而是始祖,永恒族也走不到如今这步。
三界六道都死了吗?师父曾说,未来或许在太古城可以一见。
辰祖死了吗?未必,自己在葬园看到了,而且秘祖出手,也是被辰祖打退。
符祖死了吗?那符文道数文明如何笼罩星空?
枯祖死了吗?有着物极必反,很难想象枯祖就死了。
师父在,师兄也在,一个个曾经光芒星空的人杰未必都死了,他们或许在某个地方看着自己,等着自己,如今看来自己好像很孤独,偌大的第五大陆唯有禅老能与自己并肩,但往下看,陆不争,痕心,命女,魁罗,上圣天师等等,一个个人都在接近,这其中有多少人可以破祖?
自己并不孤单。
想那么多,究其根本就是无人与自己并肩,无人与自己承担这人类的未来。
实际上并非无人,而是自己还没看到。
白望远说点燃这盏灯会带来死亡盛宴,然而或许点燃这盏灯,带来的,是光明。
没有人可以确定始祖死了,三界六道也未必一定都死了,陆家也还在,辰祖,枯祖,符祖等等,一个个人未来或许都会出现,既然如此,自己怕什么?
是啊,自己在担心什么?惆怅什么?目前看到的星空有限,但人类的未来,无限,有着无限的未来,什么事都能解决,就算有危险,那也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瞻前顾后了?
陆隐陡然抬头,扫视所有人,“道主?无所谓”。
星空寂静,所有人都看着他。
白望远同样盯着,这一刻的陆隐,似乎变了。
“愿意就是,不愿意,就不是,我陆隐带着第五大陆走到今天,无论是不是道主,这第五大陆的天,都是我撑起来的,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说着,他自凝空戒取出始祖之剑。
当始祖之剑出现的刹那,无形的震动延绵,波纹以极快的速度扩散向整个第五大陆。
掠过天上宗,掠过狱蛟,祖龟,掠过白望远,掠过星空无数星球,瞬间将整个第五大陆扫过。
众人迷茫对视,什么东西?
白望远警惕,怎么回事?他连忙感受自身,没觉得有什么变化。
陆隐抬起始祖之剑,遥指星空,唯有他能感受到这第五大陆的星空变了,始祖之剑在颤动,近乎握不住。
波纹顺着剑锋不断掠过星空,将整个第五大陆的平静搅动,偏偏没有任何变化,无论是谁都察觉不到半分变化。
“我的力量,稳定了”,澜仙震撼开口,望向陆隐,目光充满了不可思议。
紧接着,上圣天师,彩儿等半祖都察觉到自身力量稳定,他们身为半祖,只要内世界稳定就能很快察觉。
在半祖之后是第二夜王这些人,他们尝试吸收星源,同样稳定。
星空中,白望远惊诧,稳定了?这片星空星源宇宙恢复了?
天上宗角落,邬君侍张大嘴,呆呆望着,然后腿一软,竟直接跪拜了下去。
他看到了陆隐手持长剑,遥指星空,瞬间驱散时间之毒,恢复了整个时空的秩序。
那是时间之毒啊,是时间的力量,这个人居然可以稳定。
神,他是神,是凌驾于君主之上的神。
这里是天上宗,那个人,是天上宗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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