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辰经常让别人不可思议揉眼睛。
但这一刻,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没错。
真的是王忠。
这狗东西……好像是年轻了一些,也精神了一些。
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边的玉无缺,这时也认出了王忠。
这人怎么会在神水宫主的金轿里?
莫非是因为血脉够强,所以被东方鼎收为亲传弟子,百般受宠,所以已经达到了可以坐金轿的地步了?
“少爷,竟然是你啊。”
王忠从轿子里冲出来,像是被遗弃了的小狗终于找到了主人一样,冲过来就抱林北辰的大腿,道:“呜呜,少爷,这一个多月我好想你啊,你知不知道,老奴我在神水宫,不过的那是什么日子啊。”
林北辰下意识地就一抖腿,一脚揣在王忠的屁股上:“狗东西……”
呃,不对。
我这样做,是不是不太给这老东西面子。
毕竟他已经是神水宫的血脉天才了。
不像是在东道真洲的时候,不再是自己身边的管家了。
谁知道王忠屁股上挨了一脚,反而无比舒适地呻吟,道:“啊,就是这种感觉,太爽了……少爷,你继续,老奴我好就没有被少爷你打了……”
林北辰:“……”
玉无缺:“……”
神水宫的弟子长老们:“……”
围观吃瓜群众们:“……”
这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啊,竟然让神水宫的宫主直接下跪抱大腿,而且还一副‘你滚远点莫挨老子’的嫌弃表情。
本以为神水宫宫主到了,这少年倒霉了,现在看来……不是强龙不过江啊。
“宫主,您……”
之前撒花的一位妙龄美貌女长老犹豫着道:“您这是……”
“闭嘴,退下。”
王忠变脸,回头清喝。
这女长老吓得瑟瑟发抖,当场噗通一声跪下,额头抵地,多一句废话都不敢说。
其他神水宫的弟子也都纷纷低头,不敢露出任何异色。
然后王忠回过头来,又抱住林北辰的大腿,干声哭嚎道:“少爷啊,你是不知道,老奴这些天,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我想你啊……”
林北辰一阵发懵:“东方鼎虐待你了?”
可是,看这样子也不像啊。
“少爷啊,老奴这些天,忍辱负重,饱受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摧残,不但天天要被神水宫最美丽的女弟子调戏霸占,还被东方鼎用各种天才地宝强喂,把老奴送到什么灵脉之地修炼……到最后,东方鼎这个狗东西,竟然非要把宫主之位禅让给我,我不做这个宫主,他就跪在神水宫外面不起来……少爷,老奴这些天,过的苦哇。”
王忠干嚎道。
林北辰:“……”
你™在逗我吧。
如果这还叫做苦,那全世界的苦我愿意一人承受。
“你个狗东西,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我怎么感觉你的炫耀?”
林北辰心理有点儿不平衡。
觉得这事情很魔幻很荒谬。
自己在飞剑宗辛辛苦苦偷菜,住在杂草峰上,被邱家一脉各种针对,被逼无奈自卫,害得我在洪荒世界开了杀戒,小日子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对比之下,怎么感觉这个狗东西,才是真正的主角啊。
“少爷,你说话啊,你说一说,老奴我过得这是人过的日子吗?少爷啊,我命苦啊。”
王忠依旧在干嚎。
一边的玉无缺,整个人都处于断档离线状态。
不会是真的吧?
神水宫不会发生这种无稽的事情吧?
东方鼎是出了名的野心勃勃心狠手辣,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的师父都可以出卖,连自己的父母都能够牺牲,怎么会禅让宗主之位?
呸,狗屁禅让,又不是皇位。
玉无缺心中震惊,觉得任何事情,一旦和林北辰扯上关系,似乎都会变得荒诞离奇起来。
林北辰又踹了王忠一脚。
他有些心塞,不想说话了。
狗王忠啊,我愿称你为‘凡尔赛之王’。
“刚才是谁,得罪了我家少爷,给本座滚出来。”
王忠挨了几脚之后,顿时来了精神,浑身舒适地站起来,扭头看向神水宫弟子,竟然颇有一位上位者的气势。
之前和南宫昂志等人在一起的四名神水宫弟子,顿时瑟瑟发抖地爬出来,磕头如捣蒜:“宫主饶命,宫主饶命啊……”
“来人啊,给我家少爷出气,把这四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打杀了,人头挂在交易市场门口,警戒那些不守规矩的人。”
王忠厉声喝道。
一位抬轿的长老,忍不住提醒道:“宫主,他们是我神水宫这次参加人族武道宗门新生代会武的代表……”
“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