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我这把老骨头泡茶,糟蹋了。”
那悬剑老人笑道:“那孟掌教不准备给我泡了,当年咱们把酒言欢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脾气。”
孟掌教三个字说出来,便一时间之间让这里的气氛变得很是安静,孟晋看着这个很多年都没有见过的故人,皱眉道:“我不认识你。”
是的,孟晋当年做掌教的时候,的确发出过代表着剑山供奉的玉佩,但不多,只有几块而已,那些剑士,也都不是什么境界高妙的人物。
而且在他的记忆里,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他发出剑玉的那些人之一。
那悬剑老人笑道:“孟掌教当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年那个月夜,您忘了?”
提起月夜,孟晋想起了很多事情,也想起了那快剑玉的事情,当年他曾游历世间的时候见过一个春秋修士,那个修士正好就是一位剑修,他和他一路相谈甚欢,最后在分离之前,给出了这块剑玉,给出剑玉之后,孟晋返回剑山,可是并没有多久,便听说有人打着剑山的旗号做些恶事,几经调查之下,孟晋才发现就是此人,于是在一个月夜,已经是登楼境的孟晋出手斩杀了他。
他亲眼看着他滚落山崖的,怎么现在他还活着?
孟晋微微皱眉,看着这个老人,然后言语有些微寒的说道:“所以你今日来见我,就是要告诉我你还活着,让我再杀你一次?”
那个悬剑老人摇着头,笑着说道:“孟掌教嫉恶如仇,这当然极好,只是当年那桩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谁还愿意提呢,只是我想问问孟掌教,前些日子洛阳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孟掌教一点想法都没有,也不曾见您去过洛阳城。”
孟晋眼神微寒,然后平静说道:“我早已就不问世事多年,你说的事情,我不想理会,洛阳城那些事情,是沧海修士们的事情,你我一个登楼又如何能够管得了。”
那悬剑老人嘿嘿一笑,“孟掌教说得极有道理,只是现在剑山是个年轻人做掌教,您就不怕这座剑山堕了威名?”
孟晋冷漠道:“你究竟要想说什么?”
悬剑老人说道:“自然是求孟掌教您出山,在下愿意为孟掌教效力。”
孟晋深吸一口气,沉默了很久,这才缓缓问道:“我虽然常年都在北海,但是很多事情我都知道一些,比如现在我知道剑士一脉已经有了两位剑仙,如此局势之下,你还想着为什么人效力,要乱我剑山?”
说这些话的时候,后院的那颗树下,已经开始生出剑鸣声,孟晋的杀意已经开始流露出来。
他作为一位和盛京都是同辈的剑士,活得更长,又不是什么蠢人,即便只想活着,但也在努力修行,现在在登楼境,他也是最强的那一波人。
他的剑道境界应当是比周青之流,要强得多的。
他要杀这个人,即便有些难度,也不是太难。
只是那个悬剑老人却没有什么害怕的意思,他也是一位登楼剑士,他不会那么简单就被人杀掉,即便会死,也有一定的时间。
孟晋微眯着眼睛,“是谁让你来的,观主还是掌教?”
观主叫梁亦,掌教叫苏夜,要是这两人之间的其中一个,这就代表着儒教或者道门的其中一方。
悬剑老人摇摇头。
他要说的事情,绝对不简单。
也自然不是这两个人。
孟晋懒得理会他,他微微招手,茶舍里的普通人便都晕了过去,那柄剑从树下掠出,半途便已经褪去所有铁锈,等到了悬剑老人身前的时候,便已经是一柄雪白的长剑。
孟晋当年便是整个剑道的代表人物之一,即便是他因为害怕死亡,这些年里一直没有敢于踏出最后一步,但是他的剑道依然极强。
剑在手上,孟晋整个人的气势浑然一变,就好像从一个普通的老人,再次变成了那个当年一剑在手,纵横天下的绝世剑士,当年正是没有剑仙的时候,他孟晋敢说是世间剑士第二人,便没有人说是第一,这位当年的剑山掌教盯着那悬剑老人,什么也没有问,在电光火石之间便是一剑递出。
这是时隔多年之后,孟晋第一次出剑,不是什么返璞归真的招式,而是蕴含着他无数剑气的恐怖剑招,这一剑递出,似乎身前的空间都被撕裂了。
无数磅礴的剑气从剑身上涌出,无数磅礴的剑意在孟晋的眼里生灭。
只一瞬间,绚烂的剑光便把那悬剑老人击飞出去。
孟晋提剑往前,北海海岸波涛汹涌,孟晋的剑时隔多年,终于再次出鞘。
那悬剑老人最开始有些惊讶,但很快便平静下来,他抽剑应敌,在短暂的时间里便和孟晋对上了数剑,只是两人剑道修为实在是不在同一条线上,所以这一剑,没有那一剑强。
悬剑老人节节败退。
无数海浪生起,这就是一副骇然景象。
这就是孟晋的第一剑。
如此之强的第一剑。
要是盛京还活着,还没有破境成为沧海,面对这一剑,只怕也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