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袋米差不多重!
“你拿不起来。”蒋天苍看到孙子不仅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还在强词夺理,不禁更加失望。
“我老了,你们却还没有长大。”蒋天苍把刀子重重的插在脚下的草坪上,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英雄末路的感觉!
蒋毅鹤闻言,浑身震了一下!
“苏锐,这名字我知道。”蒋天苍说道:“五年前的事情,我还历历在目,这是蒋家的耻辱,更是我的耻辱。”
蒋晨昏的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这些年来,蒋老爷子一直严令禁止谈论五年前的流血之夜,如有违反立即严惩,可是今天,他却自己率先讲了出来!足以说明他内心里的情绪开始大幅度的震荡!
“苏锐,真该杀!”蒋毅鹤愤恨的说道。
“该杀?”
蒋天苍闻言,眼中浮现出一抹失望的情绪:“如果到现在,你还认为这件事情的责任全部在苏锐身上,那真是太让我寒心了。”
听着蒋天苍的话,站着的两个人均是感觉到难以置信!
拎着一把四棱军刺,把蒋家大宅杀了个对穿,把蒋家最优秀的第三代子弟废掉双腿,一辈子按在轮椅上,前途尽毁,蒋老爷子竟然不怪苏锐?
这怎么可能?
“他的年纪和你们差不多,可是,你看看他,再看看你们。”
“我不怪他,是因为他曾经狠狠的打了我的脸,让我看清楚,这后半辈子是怎样的失败。”
说完之后,蒋老爷子便拔起地上的刀,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里。
“蒋晨昏,都是你他妈干的好事!”蒋毅鹤见到老爷子离开,依然毫不悔改,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在蒋晨昏的身上。
蒋晨昏也不想再做任何的解释,反正这种心寒之于他而言,也是家常便饭了。
“毅鹤少爷,您还是好好养伤吧。”说完,蒋晨昏便准备离开,老爷子对他的失望,让这位年届五十的蒋家第一高手感觉到很不舒服。
“哼,蒋晨昏,你踩断了我一条胳膊,你以为这件事情就能轻易结束了吗?”蒋毅鹤阴沉着脸说道。
“少爷,如果能让你消气的话,要不您来踩断我一条胳膊。”蒋晨昏转过脸来,面无表情。
“踩断你一条胳膊?”听到这话,蒋毅鹤不禁怒了:“你就是让我踩,我能踩的断吗?你这是在羞辱我!”
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蒋毅鹤就连爬个六楼都会上气不接下气,更别提有力量断人手脚了。从这个角度上来说,蒋晨昏的确是在为难他。
蒋晨昏依旧面无表情:“我没有这样的意思,毅鹤少爷你想多了,您还是明说吧,要我怎么样才能让您感觉到满意?”
“三天之内,把叶冰蓝丢到我的床上。”蒋毅鹤终于说出了他心中隐藏已久的想法:“我要让她知道忤逆我的下场!”
蒋晨昏转脸就走:“毅鹤少爷,很抱歉,老爷今天已经警告了我,所以,以后这种事情,麻烦你还是找别人吧。”
“蒋晨昏,你就是个该死的混蛋!”蒋毅鹤对着前者的背影愤愤大骂道。
这个时候,从里院跑出来了两个警卫员,他们来到蒋毅鹤的身边,道:“毅鹤少爷,请跟我们来一下。”
“干什么?”蒋毅鹤扬了扬眉毛:“老爷子要见我?”
“不,首长说了,要关您三天禁闭。”
听到这话,蒋毅鹤的眉头一皱,旋即整个人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不远处的台阶上,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人正目光阴鸷的看向这边。
此人眉目英俊,脸色极白,应该是常年呆在房间中见不到太阳的缘故。
只是,和这英俊的脸有些不相称的是,他的眼神极为阴沉,眉头也紧紧皱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型。
这个男人用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膝盖,即便天气已经开始热了,但是他的腿上,还盖着一条薄毯。
医生说,那两记军刺,已经破坏了他膝盖内的所有组织,哪怕手术也无法修复,这辈子,他是别想再站起来了。
“苏锐,你拿走了我站起来的权力,我也不能让你有站着活的资格。”
曾经光芒无限的蒋毅刚双手扶着轮椅,眼睛中尽是冰冷。
可是他却不知道,当年苏锐那把军刺的目标并不是他的膝盖,如果不是那几大高手逼的太紧,那膝盖上的窟窿,就会出现在他的喉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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