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明天一大早就偷偷去那儿守着,让记者找不到我们,不就行了吗?”
“再说了,他们这片子的拍摄水平着实不怎么样,要是这样的水平都能上省台……”苏锐忽然停顿了一下,然后犹豫着说了一句:“你还真别说,要是在别的省级卫视,妥妥不会播出这么粗糙的节目,但是在这个省的省台,还真的有这个可能。”
周显威知道苏锐这是在黑当地的省台,毕竟网上都是这样说,但是他还是放心不下来,心里仍旧非常的憋屈。
“大哥,这次是你把我拉下水的,你得陪我喝两杯才行。”周显威说着又要泫然欲泣了。
“行,陪你喝点儿。”
苏锐到底还是觉得有点愧对周显威的,于是把酒倒上,没想到他的酒杯才刚刚端在唇边,便发现小饭馆的门口进来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的身上脏兮兮的,衣襟前方有两块已经暗下来的血迹,看着此景,苏锐的表情登时便阴沉了下来。
因为,来者正是王莹武。
由于卿罗山海拔很高,后山的范围极广,因此,他沿着小时候经常下山的那条路,顺利的摆脱了追踪,至于那些卿罗山弟子们还在山里乱转悠呢,他们根本没人能摸到那条毫不起眼的小路。
似乎没想到在这里会见到苏锐和周显威,因此王莹武愣了一下。
“怎么回事?”苏锐的眼睛里面倾泻-出了一抹精芒来。
“发生了一点不愉快。”王莹武悻悻然的摇了摇头,然后走到桌子边坐了下来。
苏锐在认识了王莹武之后,这个瘦削男人表现的一直非常内敛,很少把情绪表现在表面,但是这次不一样了,苏锐能够清楚的看到王莹武的沮丧和不甘。
“你受伤了?”苏锐又问道。
内行人都知道,王莹武那胸前显然是血迹。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王莹武说话间,又捂着嘴巴连续的咳嗽了几声。
只是,咳嗽完了之后,他的手心已经沾上了血痕。
“你脏腑受伤了。”周显威也放下了酒杯,说道。
王莹武点了点头,事实上由于他对那些弟子奉行只防守不进攻的做法,因此本身挨了许多棍子,不过那些棍子都只是造成了皮外伤,而他的内伤,还是被姜怀雄偷袭的那一掌所打出来的。
如果被打之后能够休息一下,他也不会这样了,当时只顾着脱离卿罗山,一直在剧烈奔跑,这才导致伤势加重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苏锐再度眯了眯眼睛:“现在,你是我的人,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所以我不希望你在这件事情上面对我有所隐瞒,我并不怕你拖累。”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听了这话,王莹武抬起了头,他看向苏锐的目光带着些许复杂。
“说说吧,没事的,大哥一直都是这种性子,你慢慢会习惯的。”周显威说道:“我们是兄弟。”
兄弟。
听到这个词,王莹武忽然感觉到了一阵陌生。
他有多久没有兄弟了?
拿过杯子,喝了满满一大杯酒,王莹武便说道:“十年前,发生了许多事情。”
于是,他大概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简短的说明了这一切。
“你那个大师兄真不是东西!陷害了你,还想妄图置你于死地!”周显威把筷子一摔,眼睛里面流露出怒气来。
“这么看来,你那个师侄的死有蹊跷。”苏锐并没有把目光放在十年前,而是盯在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上面:“只要把那个师侄的尸体给检查一下,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王莹武也有些疑惑:“按理说,我那一脚会造成严重的内伤,但是不至于死人的。当时所有人都在围攻我,那师侄的旁边只有姜怀雄一个人在场,他确实是有机会动手的。”
“十年前的事情已经翻不了案了,但是你的出现让他感到心慌,他必须要置你于死地,因为只有死人才是能够永久保守秘密的。”苏锐摇了摇头:“你这个大师兄的阴险狡诈真的是出乎想象。”
苏锐从这些线索之中几乎立刻判断出来,那个名叫“仁动”的师侄是死于大师兄之手。
这样的人实在是太让人感觉到寒冷了,为了陷害王莹武,又搭上了一条无辜的生命。
不,仁动并不是无辜的,他毕竟差一点一棍子砸死了王莹武。
“你准备怎么办?”苏锐问向王莹武。
后者摇了摇头:“本来我还想给自己翻案呢,没想到一口黑锅还没揭下来,居然又来了一口。”
说着,他的眼神飘向了窗外:“看来,我和这卿罗山是彻底的有缘无分了。”
“有缘无分?”苏锐站起身来,眯了眯眼睛:“这口气绝对不能咽下去,走,跟我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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