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经义是不可能想起来的,霍以骁也不为难温宴。
回到屋里,温宴把猫儿花灯往飞罩上挂了。
霍以骁从净室出来,抬眼见到那花灯,眉头倏地皱了皱:“黑檀儿都嫌弃的灯,你挂起来做什么?”
温宴弯着眼,笑道:“自是提醒你,欠了我盏花灯。”
霍以骁呵了一声。
小狐狸做生意,真是包赚不赔。
欠他的东西银钱海了去了,愣是一个字不提,张口就是他欠她的。
一盏花灯,与那万两现银,谁欠了谁?
霍以骁瞅那花灯,左看右看不顺眼,上前摘了下来。
不用问,他欠了。
小狐狸说了,千金不换。
万两银子在千金跟前,瞬间就不值一提了。
“大晚上的,弄不来竹条,”霍以骁掂了掂手中的花灯,道,“这倒是现成的,拆开来给你重新做。”
温宴正梳头,一听这话,险些笑倒在梳妆台上。
看不顺就看不顺呗,想拆就拆了呗,还特特寻这么个由头!
“岁娘,”温宴开口唤正在铺床的丫鬟,从盒子里抓了把铜板给她,“去街上再买几只花灯,不用多好看的,够大就好,拆了就有好多竹条了。”
岁娘二话不说,转身就去,风风火火,一眨眼就没影了。
霍以骁把花灯往桌上一放,气笑了。
怪他,大半夜的做什么花灯!
就该寻个空闲日子,砍竹子、劈竹条,从头开始做!
毕竟,千金不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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