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继林的脚步一顿,眉头皱了起来:“我疯了吗?我就只跟你们两个说一说而已。”
“那消息怎么传开的?”王笙又问,“少我们两个不够,闹开了,能少好多个?”
杨继林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难道不是你跑到书院去盯着人看,才把这名头落在他头上的吗?”
王笙一愣,想说什么,又被杨继林堵上了。
“人家什么出身?一点儿流言,就能让这么多位山长作保,为他办这么个茶会,”杨继林冷声道,“你们都是京城人,自己想想,这么多年秋闱,有没有这样规模的茶会?
那是宝安苑,符山长一个人能说借就借?因为温辞有个当顺天府同知的爹!
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温辞!
那些权贵府里的公子少爷,与我们从来不是一路人。
我不敢、也没有能耐去惹他们,我只是把传言私底下告诉你们,断不可能在外面嚷嚷。
嚷嚷开了也不会有用,温辞有的是办法翻回来,比如今日这样的茶会。
茶会一结束,你们觉得,能少几个?”
说完这些,杨继林掉头走人。
王笙茫然地看着他的背影,又看向钱晖。
“我觉得温辞没有。你信不信,随你。”钱晖扔下这句话,冲寻过来的王笙妻子打了声招呼,也走了。
王笙这才注意到,妻子来了。
王妻神色复杂。
王笙自暴自弃了这么多天,她劝不动,也不晓得出了什么事情,只能着急。
今儿王笙愿意出门了,还是去茶会,王家人松了一口气。
王妻悄悄跟了出来,在宝安苑转了转,最初还云里雾里,直到戴天帧上台,她一下子就悟了。
原来,王笙的话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