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把圣旨拟出来,给朕过目。”
众人应下,鱼贯退出。
离了御书房,几人都是舒了一口气。
赵太保脑门上也有汗,他掏出帕子按了按,苦笑着道:“总算能告一段落了。”
“不尽然,”毕之安摆手,“待沈家砍了头,四公子立刻就再提平西侯府。”
“也不能不让他提,”陈正翰失笑,笑过了,叹息一声,“何况,我们心里都清楚,平西侯府冤。”
刑部尚书道:“迟早的事儿,皇上肯让四公子娶夏太傅的外孙女,不就是这么个意思?”
几人交谈几句,各自回去做事。
毕之安一直沉默,没有多说什么。
沈烨那天说过的话盘旋在他心中,毕之安很难说郁家蒙难是否真是平西侯运兵失策,他不懂打仗的事儿,也清楚哪怕是纸上谈兵,他都谈不出多少花样来,但他隐隐有些感觉。
沈家要真还有后续动作,可能就会与这一桩有关。
他得找个时机,先和四公子说说这事儿。
万一,在为平西侯府翻案时,这事儿被拿出来做文章,麻烦又多了。
朝堂之上,容不得反反复复地动荡。
赵太保在中午时拟好了圣旨,送进了御书房。
比很多人预想得更快,下午时,红印盖下,吴公公捧着圣旨亲自去牢中宣读,告示贴出,引得百姓们纷纷围着看。
病了好些时日的永寿长公主得了信,从榻上起身,梳洗更衣:“走吧,该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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