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帖,”温宴道,“多的是燕子胡同,祖母先前熟悉的老姐妹,多少得来听个动静,她让人与我捎话,叫我这些日子别回去了,免得正巧遇上,我说什么都不合适。
还有霍家大宅那儿,大伯娘也收着拜帖,万幸老太太那儿清闲,我昨日过去,就躲老太太屋里里。
还有阿瑾,嘴上还说不敢与我递帖子,怕成了那赶热闹的人。
我叫她赶紧忙乎自己的嫁妆去,当我嫂子还揶揄我,太坏了!”
成安笑得前俯后仰:“她揶揄你,你让皇兄灌她未婚夫的酒。”
温宴乐道:“你也不是个好的。”
两人说说笑笑,逗得宫女嬷嬷们也笑个不停。
笑得累了,成安往温宴身上一靠:“等来年,你们回宫里住了,我们又能天天见了,真好。”
温宴笑道:“你得立公主府,招驸马呢!”
成安撇嘴:“什么驸马,不稀罕。”
温宴莞尔。
她又何尝不喜欢“天天”见?
天天见着成安,见着白玉团,就像是还生活在过去一样。
可过去已经过去了,她们的人生都会向前走。
只闺中的那份感情,还是真切地留下来,能存上许许多多年。
温宴辞了成安,走向御花园。
霍以骁在一亭中等她,与她一块往常宁宫去。
“赵太保恨不能我立刻能独掌一面。”霍以骁道。
温宴笑着道:“惠妃娘娘亦是恨不能立刻把宫中事宜都教会我。”
娘娘是代理后宫。
皇上那儿,估摸着是追封了皇后之后,晋惠妃为皇贵妃。
这对惠妃是喜事。
只是她惯常谨慎,不爱与那些嫔妃打不必要的交道,便想早些交托出来。
何况,身份有别,温宴将来管着,很多事情比惠妃容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