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的印象很浅了,”江绪道,“我只看到,这么多年过去,武隆依旧没有从灾难中恢复过来。
这几年,大灾没有,小灾不断。
温兄当日在宝安苑里曾说过,河道多,水患无法全然避免,但作为官员,本该设法应对,思考如何与水打交道,减少危害,可涪州并没有做到。
当地乡绅、先生们也想方设法给衙门提议,却没有一点儿好的结果……”
那些糟糕的事情,江绪都看在了眼里。
可他出不了力,他只能竭尽全力念书,想着有朝一日得了功名,谋得官职,回去改变那样的局面。
哪怕只能改变一丁点,起码,得出力。
正说着话,温子甫回来了,与他一道来的,还有李三揭。
李大人坐下来听了一会儿,叹道:“想法是很好,但是,不容易。
京城有京城的好处,哪怕是初入官场,一切都还有规矩,地方上面,新人极难,你当个小喽啰,想指点江山,上峰可不一定听你的,尤其是,你还想去找上峰的麻烦。
你想能做出一番成绩来,需得蛰伏,得慢慢熬,熬到你说话声音比他们大了,才能压住他们。”
江绪点头:“您说得对。”
“这些道理,你也清楚,我就不多说了,”李三揭笑了起来,“你既关心水利,我老李在这事儿上还有些心得,我们今儿就说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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