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存心诓朱桓,而是,他无法解释,为何一开始就知道是柳仁沣的小舅子在蜀地为非作歹。
当然,真话是,霍以骁也没有想到,江绪和华师爷办事这么利索,不仅摸明白了涪州那些官员的心思,还在短短时间里,就煽风点火着,让蜀地三司咬上了柳仁沣。
兴许是,华师爷前头在京城憋了一年,憋了一身劲儿吧。
又或许是,江绪一心要把蜀地官场拧过来,想了太多年了,更何况,此功业办成了,他才好回京向定安侯府提亲。
合在一块,也就该柳仁沣倒霉。
殿内,唐昭仪轻声与朱桓说话:“从蜀地到柳总督,最后莫不是要办到四殿下头上?”
朱桓道:“那也不是我办的,是他叫都察院发现了问题。”
“到底同是皇子,倒不是说我们就碰不得他,而是,得考虑下你父皇,”唐昭仪道,“万一,以骁下手太重了,你劝劝他。”
朱桓看了唐昭仪一眼。
唐昭仪道:“都察院查蜀地,不管是不是以骁在背后推动,他不事先与我们说,道理上是行得通的。
人多嘴杂,并非是信任不信任的事儿,万一中间出了差池,都察院的计策全废,反而不妙。
真把柳总督办了也行,四殿下那儿,‘宽厚’些,真局势一面倒,也不缺你落井下石,若救回来了,扔石头的还麻烦。
母妃旁的都不担心,就怕有人挑事儿,让你和以骁先互相猜忌起来。”
朱桓听着唐昭仪的话,笑了声:“您放心,我分得清楚。”
唐昭仪拍了拍朱桓的肩膀。
承继大统,不是单打独斗。
比起与其他人联手,唐昭仪更信任霍以骁。
起码,真要做事情,霍以骁、霍家、定安侯府,出工又出力,冲在最前头。
其他人?
呵!
又不出工又不出力,还尽想着捡便宜。
天下可没有这样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