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没想到,皇上的确想退一步,但这么短短时间里,大殿下还真就生出了些事端来。
“太妃娘娘想过几个说辞,”皇上道,“朕听着,也算是一种法子……”
这一日,御书房里,皇上与老大人们聊了许久。
各种情绪,五味杂陈。
翌日清晨,宫门外,候着上朝的官员左右看了看,果不其然,大殿下没有出现,而四公子孤身站在一旁。
不多时,霍怀定到了,过去拍了拍霍以骁的肩膀。
“这架势,”霍怀定叹道,“山雨欲来?”
霍以骁道:“天气如何,得看皇上怎么想了。”
霍怀定失笑。
他一直被瞒在鼓里。
直到不久前,皇上才与他说明白了当年旧事。
霍怀定并不介意皇上的隐瞒,那等局面上,为了这个侥幸活下来的孩子,自然是怎么安全怎么说。
他只是心疼以骁。
幼年之时,以骁就是个渴望父母的孩子。
也正是因此,在他以为是自己是皇上与熙嫔的孩子之后,他无法去责备母亲,他才会说“娘早死了、爹不想认”。
因而,在以骁知道真相、知道自己的出身没有那么不堪之时,他会更坚持要替母亲争取所有的一切。
固执着不让步。
宫门开启,朝臣纷纷向金銮殿走。
殿外,列队之时,皇子与伴读们的这一侧,朱茂禁足,项淮自然也免不了受罚,朱桓养伤,唯一站在这儿的只有霍以骁一人。
霍以骁对周边的轻声交头接耳并不在意,时辰到了,他先一步迈进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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