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
“那就先审着,”皇上睨了眼霍以骁,“查明白了。”
队列里,温子甫抿了抿唇。
当年都是欲加之罪,连赵叙从西域带回来十多匹良驹都能算做一条赵家与西域皇庭有关系的证据,这种属于盖脑袋上十分滑稽、但要解释清楚又实在无从解释,能不能从“罪证”里划去,端看文武百官们怎么说、皇上又怎么说了。
温子甫有些担忧,转念一想,皇上心里是知道平西侯府无辜的,沈家亡了之后,想必不会为难他们。
只要按部就班着说清楚、写明白,从章程上合适了,案子也就了结了。
温子甫这些日子看出来了,皇上是很讲究章程的。
下了朝,温子甫回了顺天府,处理完手中公务之后,便把所有的心力都投在了平西侯府的旧案上。
当年的每一条罪名,他早就记在心里了,也思考过如何解释、说明,此时再次整理思路,一条条书写下来,修改补充后,拿给毕之安过目,又赶在千步廊下衙前,去了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不管与老大人们熟不熟,都请教一遍。
这一番请教,极其顺利。
温子甫心里有数,老大人们客气,一来是从前与夏太傅的交情在,二来,四公子是他的侄女婿。
历朝历代,平反永远比定罪更难。
定安侯府能走得顺利,是霍以骁出了大力气。
温子甫照老大人们的意见,重新写了折子,顾不上回家用晚饭,直接送去了大丰街。
霍以骁刚刚到家,引温子甫往书房去。
看着走在身边的年轻人,温子甫不由轻声感叹:“我们宴姐儿好福气。”
霍以骁耳力好,听见了,笑了一声:“她福气挺好。”
却还比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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